阮月正因著忽然的撲進清林懷裡尷尬,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讓她慌了神,只是還沒等她起來,就被清林按在懷裡調戲,她的臉‘刷’的一下子紅得透徹。
她用力地推了推清林,小聲地說道:“你快放開我,要被人看見了。”
清林一邊好整以暇地鬆開雙臂,等著阮月給他更衣,一邊無所謂地說道:“你是我娘子,沒什麼可害羞的,他們只會羨慕咱們夫妻和睦,你說是不是,娘子?”
阮月心虛的小聲“嗯”了一聲,再不敢有多餘的話,馬車裡除了衣料發出的微微摩擦聲,便是他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。
阮月拼命剋制自己有些顫抖的手,小心翼翼地幫清林整理好衣物,才紅著臉小心的從馬車裡出來。
好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別人看不到她的臉色,不然肯定能猜出他們在馬車裡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清林看著阮月的方向心裡竟然暗暗地笑,小騙子,挺軟的。
阮月他們剛把粥盛出來,就見著徐鏢頭兩人拎著個黑的東西過來放到阮月面前,那東西放到地上還撲稜了一下,徐鏢頭問道:“阮姑娘,這個能做嗎?”
阮月這次是徹底的驚呆了,剛剛她還在想,要是有羊肉就好了,徐鏢頭他們就弄來了一隻黑山羊,這系統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,可惜了,系統不會說話,如果能說話,她一定好好跟它聊聊……
阮月看向阮老爹,說道:“阿爺,幫我殺個羊吧。”
阮老爹看著這隻黑山羊不禁嚥了咽口水,他已經好幾年沒吃過羊肉了,上一次還是村長過壽的時候請村裡人喝過羊湯呢。
徐鏢頭笑道:“我們來,這殺羊我拿手。”
於是阮月就跟著他到了湖邊,放血,剝皮,剃肉,一氣呵成,看得她直咂舌,還真是拿手,不是吹的。
阮老太在湖邊用草木灰清理羊腸,阮月在大陶罐裡放上清水,把洗乾淨的羊肋骨放進去,加滿水,放到火上慢慢地燒著。
剩下的羊腿,阮月拿出菜刀,在羊腿內外都劃上方塊,刀痕的深度剛好劃到骨頭,塗上些白酒,再用椒鹽和孜然粉狠狠地給羊腿做個按摩,直到羊腿上的肉都混勻地抹上好調料,就把他們放洗乾淨的樹葉上面醃製一刻鐘。
阮月做這些的時候,十分專注,竟都沒有注意到清林偶爾投過來略帶好奇的目光。
這時候,陶罐裡的水開了,阮月守在旁邊,用勺子攪了攪,以便更多的血沫漂浮上來,之後一點點的撇出去,直到沒有新的血沫出現,阮月放進去幾片薑片,一大把紅棗,讓它小火慢慢地煮。
另外生了一堆火,把羊腿用木棍穿過去,再抹上一層油,幾個人拿著羊腿架在火上烤,邊烤邊轉,力求烤得均勻。
半刻鐘後,一股奇妙的香味瀰漫在她們宿營地的周圍,離她們不太遠,同在湖邊休息的人都在用力的吸著鼻子,伸長脖子看向他們這邊,更有饞得狠了的小孩子,都有哭出聲的。
更別提他們這幾個處在香味中間的人,無一不是用力的吸著鼻子,羊湯的鮮,加上烤羊腿神秘的香味,讓他們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地叫著,阮家人都吃過了粥還好些,徐鏢頭他們就等著吃這個羊肉,肚子叫得更是誇張。
阮月看著蹲在她旁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烤羊腿轉悠的阮鳴,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,小道:“阿鳴,是不是饞了?口水都流出來了。”
阮鳴忙擦了擦嘴角,哪裡有什麼口水,哼了一聲,“我才不像他們那群小孩子流口水呢。”
“嗯嗯,阿鳴不饞,不饞。”阮月不給面子輕笑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