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僕站在一個一身華麗衣裝的少年面前,戰戰兢兢說道。
“大少爺,咱家小少爺秋玄給人打了。”
丁秋玄捱打的時候丁家熙攘人群之中卻沒有一個人幫忙,現在打也捱了,反倒是第一時間匆忙趕來堂屋報給丁家大少爺丁沛,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早就想看到丁秋玄捱揍的原因吧!
丁沛一身衣著豪華,腰間佩玉,手中執扇,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翻看一本頁紙枯黃的書作。
書本發出一股子常年不翻看後產生的嗆鼻氣味。
丁沛聽後,臉上沒有表情變化,繼續翻書,只是淡淡說了一句,“秋玄為人太過傲氣,身上戾氣太重。”
話鋒一轉。
“不過,如今丁家家勢不小,竟然還有人敢打秋玄,誰幹的?”
敢打丁秋玄,那就是在打我丁家,這口氣,是一定要出的。
丁沛想。
“少爺,是我們村的陳玉寶打了小少爺。”
“陳玉寶?”丁沛說道,“就是那個只剩一個姥姥的陳玉寶?”
老僕急衝衝道,“對,就那小子。”
“哥哥,哥哥。”
丁秋玄抱著被陳玉寶打爆的腦袋,小聲啜泣著走了過來,“哥哥,這回你一定要給弟弟報仇,弟弟這回被人害慘了,那個陳玉寶,平日裡我不找他麻煩,現在他倒是欺負到我頭上了?”
丁沛是最看不慣人哭哭悽悽的,“你看你,像什麼樣子,不就捱了頓打嗎?有什麼大不了的!別哭啦!跟個娘們兒似的。”
丁秋玄抹了抹眼淚,不敢哭了。
“放心吧!這口氣,哥哥肯定給你出。”丁沛斬釘截鐵道。
別看丁沛翻書很勤,其實丁沛哪裡愛看書,丁沛跟丁秋玄,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路貨色,都經常幹欺負人的事,而且丁沛比丁秋玄有過之而無不及,在山泥村裡,丁秋玄無非是和他的小弟們看誰不順眼就打上一架,而這個丁沛,道貌岸然,噁心至極,專門幹禍害山泥村少女的齷齪事。
山泥村誰不清楚?
就是惹不起不點破罷了。
所以看到丁秋玄被打,也是沒有人樂意幫忙的,丁家兩個孩子都不是好東西,這種印象早已經根深蒂固在山泥村每個人的心裡,除了丁秋玄的幾個小弟。
……
陳玉寶走在回家的路上,眼皮一個勁跳。
“左眼跳財,右眼跳災。”
“剛才哪個眼皮跳來著?好像都跳了一跳,嘻嘻。”
少年傻笑起來,感覺還挺好。
“我還是趕緊回家吧,姥姥一個人在家,沒人照顧不行。”少年自言自語道。
……
山泥村北,一間小破廟。
黑衣僧洛相沖破了那陀寺的捆仙繩禁制,洛相不敢作停留,打暈面前的幾個紅衣小和尚就朝廟外奔去,廟外還有幾個身穿紅衣的小和尚,洛相知道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,幾下子就把這些紅衣小和尚摁在地上,洛相見剛剛打架的時候那個人竟然沒有出手,反而有些擔心,也不知道那個人會怎樣對待自己,如果硬要打一場的話,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,他又會不會看在曾經的同門之誼上饒自己一次?還有那件靈寶,又到底會不會幫得上自己,洛相想著這些,繼續向外走去。
還沒有走出十步遠,廟外牆上一紅衣僧迎面而立,看向黑衣僧洛相,說了起來。
“洛相,你們剎劫寺與我那陀寺佛法學說相悖,這也就註定,你我二寺之間,最後只能是魚死網破。”紅衣僧普善說了一句,說的時候似乎還有些心痛,因為剎劫與那陀同根同源,普善知道,兩寺的鬥爭,最後吃虧的還是佛家,白給儒道兩家便宜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