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樂人嚥了一口水,才看著自家老子道:“不然嘞?
都是去搶石頭的,也就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。什麼研究,什麼送?都是見鬼的話。”
聽他如此說,百里流年心底大概有了譜,也清楚兒子心裡想什麼:“可以了,你下去吧。”
這麼好?居然沒有拿他同百里素鶴比。百里樂人狐疑的放下水杯,抿唇道:“真的?那……我可就走啦?”
說罷,開始躡手躡腳往門口溜。
百里流年看他這模樣,登時也氣樂了:“怎麼?你捨不得?還想留在這裡陪為父?”
百里樂人頓時止住腳步,略整衣衫,裝模作樣的道:“爹說的哪裡話?陪您自然是想陪的,不過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我娘不是?
我這一回來就到您這裡,娘那裡還沒來的及請安。
待我同娘請了安,再來陪您可好?”
“滾,誰稀罕你這皮猴子。趕緊走,趕緊走。”百里流年瞪
了眼兒子,揮手趕人。
“那……我可就走了。”說的猶猶豫豫,身體早已實誠的閃出門外。
百里流年暗自搖頭,起身關上房門。
“簾恨。”
“主上。”
“你對此事有何看法?”百里流年回身,走到茶几旁坐下。
簾恨抬眸,復垂下,道:“屬下覺得,此是有人在暗中推動。”
“嗯?”百里流年端茶的手,忽然止住。
沉吟不語,片刻後才吐出一口濁息已:“有眉目嗎?”
“明面看,目前是由蕭老四揪眾與替浥岱山報仇,使百里素鶴迴歸訊息遍傳慾海天。”
“你是說,蕭老四背後有人操控?”
“主上不常在慾海天走動,對慾海天的人和事不甚瞭解。
蕭老四此人能為不過微末,何足敢和百里素鶴相爭?
縱使疏星樓現場留下的痕跡系百里素鶴的憫殊劍,但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清楚,僅憑百里素鶴是根本無法做到撲殺疏星樓。
然蕭老四卻以此揪眾,打著正氣之師的旗號,屢屢針對百里素鶴,這裡面,屬下深覺值得玩味。”
百里流年頷首,如此明顯的栽贓,如此淺顯的手法。
對方是有意令眾人往百里素鶴身上懷疑,而百里素鶴因為憫殊劍這一特殊因素,無法自證清白。
便是有苦,也不能辯解。
若辯解,只會越描越黑。使得原本就不明朗的局勢,愈發的混濁。
只是根據司幽遞出的訊息,裡面近期並未對百里素鶴採取行動。
那麼,除了裡面。這慾海天,還有什麼人可以再一息之間,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整個疏星樓?
如此實力,未免駭人。
半神之境,還如螻蟻……
“有沒有查過蕭老四背後是誰?”
簾恨道:“未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