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覷著嫋嫋青煙,道:「沒有別的法子了麼?」
一定要走到這一步?
俯看自己功成出世,似乎什麼都沒做成,白擔了一個聖君之名。
既不如不風之義,也不如缺雲子之仁。
便是塵丫頭,自己也及不上。
因著一點私心,坐困愁城。
仇老端著茶,微微抿了一口。
茶雖好,奈何不如酒醇厚。
垂眸,淡淡的道:「萬般都是命,這就是他的命,也是他們的命。」
素鶴選了,那丫頭也選了。
「可是,如果他願意,他可以隨時抽身,不是嗎?」
他如果抽身,她還會霸著塵丫頭的身體不放麼?
她所執著的不正是他,而他如果不在,那這段孽緣是不是也就該結束?
他畢竟,是那裡出來的人。
聽聞,裡面也已經派人出來小尋,不出意外,當是有回
轉之意。
她再怎麼不放手,想來也不敢和裡面作對,更遑論是做惡?
「倘若他是這樣的人,你覺得當初塵丫頭還會跟著踏上人皇島嗎?
且不說別的,此女若是輕易放棄之人,哪裡還會有如今這許多風波?」
她會不會放手咱們不知道,但塵丫頭的心,你應該清楚。
人皇島那什麼地方,就不用我多說。
九死一生,不足為過。
然則,那丫頭卻是頭也不回的就跟上了。
這還不能說明嗎?
都說人老成精,可有的時候我們活的再久未必有他們看的清。
你有自己的私心不是錯,可你是不是也該正視一下孩子的心。
倘若此際不得生,難道還要帶著遺憾走?
棲聖君聞言,一聲苦笑。
他不是痴人,哪裡會不懂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。
一時間,心中愈發苦澀。
到了了他既沒有替岱山報仇,也沒有守護好這唯一的一絲血脈。
更有甚者,投鼠忌器。
品著手上的茶,一發苦的難以下嚥。
狠了狠心,提了提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