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苟延殘喘,還是闔府上下忙著給他安撫殘魂?
素鶴催劍,憫殊光華暴漲。
劍光瀲灩,蕩蕩生波。
迫得照紅妝當下幾處險險露了空門,卻不想照紅妝忽的不退反進欺身上前,關鍵時刻卻抓了槐尹做替死鬼,笑意深深,想殺我,先殺他。
隨即一掌拍中其後背,槐尹頓時好似斷線風箏跌撲出去。
素鶴緊眸,旋即變招換劍,憫殊騰騰,伸手就去扶人。卻不想,人在面前突然疾轉,翻身與後,便是一刀。
隨即,將刀狠推至刀柄。
拍了拍手,慢悠悠踱至其跟前與照紅妝並排,側眸不乏狠戾。
道:「如何,我這一手使得可好?」
照紅妝聞言,不予置評。
提著尺素上前,一點一點圍著人打轉,垂眸覷著嗡嗡錚鳴的憫殊嘲諷道:「真是什麼主人配什麼劍,你家主人不是個東西,你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放著尺素不相配,卻想著作對。
你以為,本座能讓你們如願?」
憫殊嗡的一下劍光湛湛,寒光鬥射。卻見照紅妝側轉尺素擋下,瞥過劍身斜眸道:「想護主?
哼,也要你家主人有命讓你護。」
說著,睇了眼槐尹。
槐尹會意,當即提元催掌,只要成功,這輩子夠本了。
少時,風雲色變。
掌威赫赫,氣貫八方。
殊不料,目標正中卻也是危機陡生。饒是他反應夠快,然則還是著了道。更想不到如此傷勢,素鶴竟然還有餘力。
瞬間抽身疾退,可他的速度哪裡是素鶴的對手。不及頃刻,胸口便重重的捱了一掌,隨即整個人被送出小結界。
落地一瞬,險些站立不穩。
差點,就栽入洪水。
一剎那,大雨傾盆。
他的能為,再難讓其雨不溼風不著,怎一個狼狽了得。
還沒回神,那帶血的銀狼也被震飛出結界。繞著他盤旋三砸,最後停在他面前。
望著銀狼,望著上面的血被大雨緩緩的沖刷散開,他猛地起身握住,發了狂的砍殺四周。
為什麼?
為什麼這樣都還要救他,為什麼不還手,為什麼不搏命?
為什麼……
許是砍的累了,沒多久他無力的倒在水面,隨水飄流。眼望蒼穹,雨水浸入眼眶,這一刻,他分不清實與幻。
分不清,是雨還是淚。
「想知道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