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雲子何嘗不知,但他總覺今天這事很怪異。這些邪人就像殺不盡一樣,無論他們怎樣搏命,始終是應對不及。
再者,這些人雖然能為不是最好,但卻耐打,其耐力尤為出色。
與之前交手的邪人完全不同,這個……更像是……
鄒寂人看他面色不好,一回神殺機已經到了眼前。他們來救人,不是來送死。不能一個人,而失了本該要救的人。
登時,提掌翻飛。
將一群邪人,斃與掌下。
那汙血,險些濺了一頭一臉。
回身之際,一排排刀劍也緊到了腹下,隨即真元猛催,將之震飛,隨即長劍簌簌奏殺,一時間,丁零當啷之聲不絕於耳。
殺的人頭落,裹得半身血。
幾個瞬息下來,身上已然沒幾處完好。不是胳膊被砍了一刀,就是後背讓人刺了一劍。
哪怕神勇,難敵這蟻多咬死象。
缺雲子立在原地,緩緩喘息。
因為有他的拼殺,有云行雨幫襯、有扈西河與羅旦捨命,亂世中,也掙了一口小休憩。
勇王那邊,料來有望。
不禁,心內鬆了一口氣。
雖不知結局如何,但想來應該不差。等勇王他們能順利出去,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好辦的多。
不過打眼的剎那,他還是覺得這批人來的詭異。纏鬥之餘,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就那種感覺,一時很難言語。
不說不舒服,說又說不出所以然。
直到,他察覺到地上有黑色煙霧侵入邪人,因著愣神的功夫,對方炸的漫天飛雨。
這才,福至心靈。
一瞬間,他懂了。
曉得問題在哪裡,知道根由在那兒。可越是如此,越是從頭涼到腳。一身的血液,彷彿突然被抽乾。整個人,冷汗涔涔不說,臉色還白的嚇人。
鄒寂人眼角餘光從沒有離開他,是以當即發現了他的異樣,遂再宰了幾個邪人,迅疾靠攏。
道:「前輩,您怎麼了?」
缺雲子,搖搖晃晃站穩。
舉目,四顧茫然。
好半晌,才把目光對準他。
顫聲又悲涼的道:「我們,出不去了。」
這說的,鄒寂人當下心頭驟凜。
道:「不會的,再有片刻,我等定然能夠出去。」
不但可以出去,也一定會趕得上。
不會讓他一個人,更不會讓他做傻事。
可他的話,在這一刻,入不了缺雲子的耳更,不入了其心。
其人渾渾噩噩,連刀劍到了面門,都無甚反應。
使的,鄒寂人大感不妙。
忙朝雲行雨,急喊。
「雲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