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守王宮,與菰府。
對邪人與魔界大軍,一兵不發。
致使勇王等人,遲遲得不到援解。久則,兵困人乏。
想突圍,則難如登天。
偏偏,這時候起先纏鬥的邪人突然換兵換將。
換了一批新的臉孔,新的血液。
這讓本就逼入絕境的人,更陷絕望。同這狂風暴雨的夜色,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。
儘管電火繚繞,可那不是希望。
是,絕望。
雲行雨赤刃開道,殺入其中,扈西河一手毒術,這一刻也使得登峰造極。
可無論怎樣,終是杯水車薪。
即便一個盡力,一個盡心。
奈何,到底不如天。
扈西河始終覺得,自己人怎麼鬥都行,但外人不可以。他可以借外人的手段,比如當初的小黑蟲,可外人不行。
那就是,殺一個虧了,殺兩個少了。
殺個千千萬,也不解氣。
外人染指,一絲一毫都不行。
凡有一絲,都對不起四正盟死去的兄弟。他的兄弟,他能負,別人不行,何況還是個外人。
因而,靠著羅旦的配合。
一時,殺的風頭無兩。
對方雖沒料到,有此變故。
但到嘴的鴨子,怎麼能讓它飛了?
你興起,我兇狠。
愈發,殺紅了眼。
半邊梅蹙眉緊掃,略略沉吟。
飄忽間,還是出了手。
黑夜下,一股黑
色的煙,順著雨水滲入地皮,無聲無息,進而好似靈蛇一般席捲每個邪人。
霎時,一個個在雨夜開了花。
周乙回眸,心知是救兵已到,即與缺雲子換了眼神,帶上幾個親信匆匆奔逃,茫茫間,不知方向。
傷兵殘將,配上昏迷不醒的父子倆,
眨眼,就被敵人如潮水般湮沒。
缺雲子顧不得自身,以一根釣竿生生破開一條擁擠的路,好托起稀薄的生機。故舞的密不透風,盡負刀光劍影。
拼了一切,方拖住一息半息。
好在,這功夫鄒寂人也是排除千難萬險與之匯合。兩人一合計,兩心一條心,才堪堪緩過勁兒。..
漸漸的,有了抬頭之勢。
應對之際,亦頗為順手。
可這對他們而言不是長久之計,如果不能順利突圍,他們遲早要被耗死在這裡,想要趕過去與素鶴匯合,無異於痴人說夢。
鄒寂人一劍解決掉幾個邪人,背靠著缺雲子扭頭道:「前輩,這樣下去別說去找他,就是咱們自己要活路都是問題,需得想法子才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