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王種種,旨在禍水東引。
拉咱們,替其擋刀。
避,自是無所避。
躲,亦無所躲。
不過,無端端被他利用一場?
則是,不能為之。
要利用,也得把他的人,留在這片土地上。
如此,才算完事。
赤淞會意,無有不從。
但仍有疑慮,此事不決,終是不踏實。說白了,他不信弦不樾真的就這樣廢了,更不信絃歌月會就這樣倒下。
弦不樾就算了,那絃歌月呢?
都說虎毒不食子,絃歌月再不濟也是界主的親外孫。血溶於水,界主可能會對玉南薇沒多少感情,但這樣一個稟賦出眾的外孫,放在魔界亦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,對方怎可能毫無觸動。
踱了幾步,再思再量。
道:“勇王所說,主上覺得幾分可信?”
菰晚風聽罷,側眸相對。
你是指?
“弦不樾與絃歌月。”
一聽到兩人,他索性收了逗弄雀子的心思,進而來到窗前坐下。
藉著半掩的窗子,瞧著大風大雨。
兼,電閃雷鳴。
今夜,風雨屬實長了些。
但,他喜歡。
愈是這般,愈讓人心靜。
道:“弦不樾,不會醒。”
“當真?”
“從一開始,有人就沒打算醒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……”
因為什麼呢?
菰晚風泯了一口茶,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看著窗外目光亦在這一刻變得森森然。
道:“唯有如此,方可使王氣不竭。”
亦,保其不死。
保王印,之所蹤。
殺之,不得。
“……”
“說的通透些,便是勇王和絃歌月這兩條王脈氣息還太過弱小,不足以支撐七重迦羅印的運轉。
但,他可以。
只要他不死,只要王城還在,百姓還在,他之王氣便不會中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