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動的,應該都動的差不多。
但不知,誰先坐不住。
良久,才緩緩道。
“於公於私,照紅妝放我不過。
浥輕塵亦如此,她與照紅妝本為一體。
昔日,死在憫殊劍下。
其殘魂一分為二,一者回歸本體。
一者去到疏星樓,犯下血案。
如不是輕塵與其殘魂契合,想來彼時她也不會多留一口氣。”
頓了頓,自嘲道:“算起來,輕塵與疏星樓,對我皆有大恩。
因我之故,橫遭奇禍。
實,我之過。
不是她放我不過,是我不能放過她。
有些事,該做個了結。”
“然後?”
“沒有然後,只是我若想個了結,對方殺我而後快之外,還有一人。
那人,必不容我多活。”
“誰?”
“界主。”
“魔界那位?”
“是。”
“這和他有個鬼的關係?”
“和他沒有,和磾水靈有。”
“什麼?”
等會兒,您讓我捋捋。
咱把話說清楚,什麼叫和他沒有,和磾水靈有?
難不成……他剛想說,卻見素鶴嗯了一下。
剎那間,此心七上八下激盪的不能自己。
起層層浪,疊萬丈濤。
思緒乍然,墜入過往。
磾水靈出身魔族不是秘密,但同樣是魔族,她屬心魔。
心魔一脈,歷來不乏強者。
能不被宿主斬殺者,無一不是踩著宿主屍骸。
可,彼時都以為她是司幽或中禪天哪個不世出的神者所有。
萬沒想到,還有可能出自慾海天。
畢竟,同樣是魔,天與天的不同,也是境與境界的大不同。
一個慾海天的小魔,能在裡面混得風生水起,足見其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