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不大,也就巴掌大小。
單從外邊看,看不出所以然。
見狀,他接過放在手心一掂量,側眸挑了跳,道:“不能現在看?”
其實不看,他大致也能猜的到。
只是,他看不慣對方的嘴臉。
都是當狗的,誰還比誰高貴了?
江柺子明顯不吃他一套,不客氣的掃了眼,便大踏步的轉身走了。
丟下,一句。
“不怕死,你大可試試。”
看的箕鴀,冷眼是邪。
一邊垂眸看著手上的信,一邊罵罵咧咧。可惜,人是柺子不是瘸子,是故走的一派瀟灑兼坦然。
左右掂量,一番思索後。
終是,揣進懷裡。
回眸看了眼身後,便攥著石子原地消失。
匆匆趕來的菰勒勒,巧不巧晚了一步。一股腦兒的怒火,全堆在依蘭身上,扇了兩巴掌不解氣。
翻手就要取出皮鞭,被馬婆子攔下。倒不是馬婆子多好心,而是殺了她並不能把事情解決。
菰勒勒氣的奔回花廳,原以為這廝尿急,出去就出去了。可沒想到這廝轉眼留和江柺子搭上線。
江柺子是誰?
那是自己老子的人,自己老子的人避著自己也就意味著親爹有事在規避自己,一個外人可以被委以重任,親閨女卻被劃到了圈外。
不是擺明有問題嗎?
抬眸看著緩緩跨過門檻的麻婆,道:“婆婆,你說現在怎麼辦?”
爹那邊,顯然是已經對我們防備上了。
馬婆子餘光瞥了眼身後依蘭,依舊讓讓人在門口把風,沉眉斂目,道:“照現在看,恐怕瞞不過家主。”
“他知道?”
那我不是麻煩大了?
“嗯。”馬婆子頷首,復抬眸瞥過她,然後低眉道:“箕鴀是家主的人,咱們都知道。也因此,當初這廝藉故上門求親,我們才答應。
就是因為都是自己人,知根知底,諒他不敢怎樣。一則可以降低家主戒心,二則咱們也好透過箕鴀瞭解一些事。
為此,委屈了水月那丫頭。
但現在看來,箕鴀雖對小姐有心,然歸根結底還是向著家主。此事他既能避著咱們,說明他也是家主放在咱們身邊的一雙眼睛。
咱們那點事,想是藏不住。”
“你是說?我爹知道我和浥輕塵的事兒?”
馬婆子聞言,扶著她一旁歇息,道:“不是如此,怎好地點是選在連陰谷?”
一聽這話,菰勒勒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