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麼多年下來,他們都經歷了太多,變了太多。
與其說他執著寡母的死,不如說他執著於一個解釋。一個,欠了他數千年的解釋。
但是,菰晚風從不曾給他。
由他恨著,讓他執著。
眼睛看到什麼就是什麼,可就是不解釋。他不信多年的同窗是這樣的禽獸之輩,忘恩負義,更不信,是自己引狼入室。
可若不是這樣,他不能解釋母親的一身功體怎麼到了對方手上。更不能解釋,那瓶藥只有他菰晚風才有。
這一切的一切,難道不要給自己一個說法?
殺母之仇,不共戴天。
你是我楊允的同窗,是我楊允認下的兄弟,你……難道,不該給我一個答案嗎?
他想到這裡,痴痴的笑了。
只是,無聲。
道:“你的藥,還是那麼管用。”
菰晚風則是看向窗外,眼神平靜中透著凜冽的寒。
不濃烈,但很致命。
淡淡的道:“有多久,你沒有與我這般說話?”
“君臣有別,怎敢輕易冒犯。”
“還是恨我?”
“不該嗎?”
若是不該,你就該告訴我真相。
而不是,一直,一直的瞞著我,欺騙我。
聞言,菰晚風點了點頭。
卻道:“應該的。”
說罷,話鋒一轉,道:“那群黑衣人,你有什麼看法?
可知其來歷?”
一聽這話,楊允就知道又是沒有答案。
涼了半截的心,再冷了半截。
眨眼,凍成了冰碴子。
到底是什麼,讓他隱瞞,讓他如此堅持。
縱然不想,卻還是給了他答案。
道:“如果我料得不差,應該是少真府的人。”
“少真府?”
“嗯,少真無一雖死但少真府真正實力一直沒有出現。這股力量以前是直接由少真無一掌控,其死後便下落不明。”
“這麼說,少真無一沒死?”
“不一定,箕鴀會得手全賴其背後之人。那人你我都諱莫如深,少真無一又如何全身而退?”
“不能全身而退?不代表不能退。”
“你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