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百里流年與浥輕塵往來不是一天兩天,他之目的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為了接近照紅妝。他是個有野心的人,照紅妝再厲害,說白了也是給他人賣命。
真正說話做事,還得是那人。
如果浥輕塵舍百里流年先去見照紅妝,那麼照紅妝那邊就必然會有界主的訊息帶來。
奴婢覺得,不能錯過。”
“你聽到我們談話了?”
“這個……一點點。”
嗯,就一點點。
她說的小心翼翼,一枝春也清楚她的用心,便沒有責怪的意思。
只道:“不行。”
“為何?”
小云不解,都這樣了為什麼還不答應?
“照紅妝能為非比尋常,你要去探她的訊息和送死沒有分別。且如果界主真有訊息放出來,你去了也沒用。
該來的事情不會變,沒必要冒這個險。”
“可是早一時知道,便早握一分勝算。咱們也不用腹背受敵,處處捱打,料敵先機不正是如此?”
然她這點心思,怎能瞞得過一枝春。
霎時,柳眉煞氣沉沉。
道:“料敵先機,也得分什麼事。
倘若與結局不痛不癢,便沒有冒險的價值。
料,則料其要害,斷其生死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要實在覺得悶得慌,就讓人留心西門。照紅妝遣青蚨駐紮而按兵不動,雖然成不了大氣候,卻需防她惹出事端。”
“可是?”
“嗯?”
眼見得小云還要分辨,登時目色驟冷。
使人到嘴的話,又生生給嚥了下去。
只個無奈,垂眸。
道:“是。”
看她如此,一枝春到底還是心疼她。
不覺,又柔了三分。
牽其手,苦口婆心。
“不讓你去,是這樓裡有事需要你替我分擔。且素鶴已經將網張開,你不放魚過去,這事要什麼時候才是個頭?
照紅妝,浥輕塵,固然包藏禍心。
可也正應了那句,天欲使其亡,必先使其狂。
她不狂不亂,何來的機會?”
聞言,小云長嘆。
“奴婢曉得,就是……”
不想您陷得太深,屆時滿身泥淖。
有什麼事,我們來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