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停片刻,果然半邊梅帶著人趕了回來。
缺雲子要見禮,也被她一一免去。
睇向陳留道:“一會兒恐怕還得麻煩聖手。”
缺雲子拱手謙卑,忙稱不敢。
自言:“都是舉手之勞,當不得夫人如此抬愛。”
轉身又與陳留相互敘禮,禮畢,才說及正題。
陳留憂心災畲安危,又恐自己不在鄂華一人攔不住林卯刁難。
遂沉吟道:“情況如何陳某路上再同聖手說明,如今還請聖手速速移步。
救人如救火,有勞了。”
缺雲子曉得是個什麼情況,當時分別時他便知道有這麼個來回。只是當時的情況,陳留心急返回,而他們也各自有事。
是故,小東西的傷便留下這麼個禍根。
於是作禮道別,便隨著陳留匆匆離開。
兩人走後,一枝春的眉頭亦不曾舒展過。靠在椅內,目光漸深漸邃。
可謂是,浮雲淡淡攏心懷,冷雨瀝瀝漲秋池。
道:“有沒有先生的訊息?”
半邊梅道:“沒有。”
“讓你撒出去的人都撒出去了?”
“都按你吩咐排佈下去的,自然都撒出去了。”
“當真?”
你沒有因著那廝的話,拿話來誆我?
半邊梅是曉得她啥意思,垂眸抱劍靠在牆壁上,側首道:“我誆你做甚,這也沒什麼好誆。
拂清風的能為,你我心知肚明。
他如果躲起來,甭說咱們現在的撒出去的人找不到,就是再撒一批結果仍然相同。”
說罷,那眼簾微微上挑。
道:“有時候,你該聽聽他的話。他總不會害你,做這些,也不過是為了把事情導回正軌。
雖然手段如何不好置評,但他本意如何,你是清楚的。
且,拂清風如果有心要救人?
你覺得以他之能為與人脈,會保不下一個素鶴?
但他沒有那麼做,對不對?
再則,當初他只是讓你代為相看。
你稍稍搭隻眼看看便行,何苦要把自己捎帶進去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九曜樓的探子,從來辦事都是一流。幾曾有過失手的情況?似如今這般,唯一能解釋的,就是他是有心藏匿。
這點,就和那臭小子一樣。
哪怕人就在王城,你也找不到他的人影。
除非,他找你。”
這中間,你就沒想過?
他是什麼人?
為何要這般做,其間……會沒有原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