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確實會說話了,說吧,你想怎麼做?」
聞言,碧雲睇了四人一眼,垂眸道:「自是依照前言,以靈藥做餌,迫使勇王低頭,離間軍心,使之上下不和。
然後,再趁亂找出咱們想要的。」
赤淞仍舊覺得此舉風險太大,雖說不入虎穴不得虎子,可有時候入了虎學有可能是獵人挖陷阱。
遂進言道:「主上三思,靈藥製作不易,萬不可輕易給出。」
一旦勇王緩過神,接下來就該我等頭疼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,如今予以方便,日後主上有難,誰又肯放您一馬?
這話,他沒有說出來。
可在場的,懂得都懂。
甘老五見形勢如
此,看不得自家老大固執。內心一嘆,走上臺階,來到菰晚風身邊細細耳語。
說罷,躬身離在一邊。
菰晚風身邊略略沉吟,頷首同意,甘老五心頭一喜,便作禮拉著赤淞告退。
赤淞起初不明所以,後來四目相對,登時明白過來,是以不在堅持。
但礙於碧雲一旁看著,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被拉走,三步一回頭,五步一猶豫。
碧雲靜靜而立,低垂的眼簾掩去了她的光波流轉。看起來老實、乖巧,雖有言語犀利之處,然則身上沒有稜角。
至少,在一燈殘與玉面判官面上沒有激起敵意。
兩人倒沒有像赤淞一般,百般阻攔。從頭到尾,不發一言,不多說一句話。
這不免讓碧雲心內直打鼓,比起赤淞這兩人顯然更加危險。但她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,事已至此成與不成,她都必須走下去。
要麼賭一線可能,要麼死無葬身之地。
想到這裡,暗暗把心定下。
微微轉眸,單等著菰晚風發話。
然菰晚風既沒有接前面的話,也沒有重新開口的意思。於是乎,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她表面上不動聲色,實則掌心已然汗溼。
剛有點挪動的意思,就感受到身後的視線與毒蛇無有二別。
便悻悻的迴轉身行,淺淺一禮。
道:「碧雲,見過二位大人。
方才人多,不便之處,還望兩位多多諒解。」
一燈殘抬眸,在菰晚風眼中找到了答案。與玉面判官換了眼神後,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。
僅是一陣停留後,隨後沒有下文。
這讓碧雲疑雲從生,又怕自己露了端倪。
也不知這種焦灼的時間過了多久,直到甘老五與赤淞再次出現,這種沉默才被打破。
和赤淞的防備不同,甘老五對上她,那是笑臉相迎。
瞥了眼手上的玉盤,道:「讓姑娘久等,這就是你所需要的靈藥。」
碧雲抬眸,水波瀲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