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你當然可以問。
只是我覺得,你會問的更早。」
「說來聽聽。」
「監察天司和百里家能盤踞慾海天如此之久,想來絕不是單純的靠氣運,也不是完全的依託百里氏。
能做到今時今日,除了以上這些。
估計也離不開他自身的實力。」
低眸看著自己染血的玉筆,自嘲之中帶著些許不甘。
含三分苦澀,嚼一分隱忍。
挑眉道:「那就好比一頭猛虎,做不到吞吃入腹,至少讓他明面入腹。」
否則天亮以後,有些事情檯面上就不好說。
一燈殘聽罷,默默然。
的確,目下這種情況,速戰速決才是最為理想。
久則,易生變。
蹙眉道:「這傷,當真不打緊?」
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,但是百里流年並非常人。
只怕這傷有些棘手,有些來歷。
「沒什麼大不了,吃些苦頭就好。沒要我命,算他手上留情。」
「罷了,你自己清楚就好。
這藥,你收著。」
一燈殘自袖袋掏了瓶藥隨手丟過馬,道:「百里流年……受傷了?」
他總覺得,這傷未免傷的太容易。
按道理,人在手下過幾招沒有問題。但要傷到百里流年,怕是有些難度。
哪怕,是捨命。
玉面判官沒有說什麼,悶悶的嗯了一聲算做回應。
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剩下的,他兀自思緒萬千。
有什麼東西,好似悄悄在角落裡發了芽。
一燈殘見如此,已經明瞭。
便沒有再言語,坦白說,他也覺得事情順利的過火。
畢竟,兩者有懸殊。
縱然判官有意殺人誅心,然則一個簾恨還到不了可以左右百里流年情緒的地步,更到不了左右其決定。
只能說,他們有心算計。
而,對方整好借坡下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