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,百里樂人一步兩步三步的拖著傷體上前,低眉抬眸斜覷著道:「爹,你會不會演的太假了?」
就這樣,菰晚風能信?
我看就這兩位,恐怕也不好騙吧?
那老混蛋的人,哪個是省油的燈。
百里流年白了他一眼,道:「剛才演的不錯。」
百里樂人無語,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?誇,好像也沒這麼誇的?
叉腰抬眸,瞥向這一眾的人。
點點頭,嘬著嘴皮默了一會兒,回眸道:「現在怎麼辦?
要不要趁他們沒走遠,讓北長他們帶人去把人做掉?」
「不用,窮寇莫追。」
「就這麼讓他們走,會不會太便宜了?萬一,他們要是不上套,咱們做這一切不是白費了?」
百里流年睃眼自己這個兒子,心裡頭五味雜陳。但他藏的很好,任誰看來都是因為今次的煩心事所致。
而百里樂人,則是被看的不自在。
伸手晃了晃,試探性的問道:「怎麼?被扎傻了?
還是,那破筆有毒?
怎麼這人不對呢?」
瞅一眼好像也沒什麼傷,連個痕跡的都沒有。你剛才是怎麼騙過對方的?還演的挺那麼回事。
這說著想著,手就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。
看看真的,還是假的。
「滾。」百里流年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巴掌,拍的他抱著手嗷嗷的叫。
卻是看也懶得看,對眾人道:「做了就有做的價值,事太過則不達。既然已經走了就沒必要再追,再追就落到人家的陷阱。」
隨後遞了個眼神給讓邱北長,讓先和眾人迴天司待命。
「屬下告退。」
邱北長心知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,遂喚了眾人打道回府。
數數這人都走的差不多,父子倆這才叫上剩餘的家丁,不緊不慢的退入府中。
而他們走後,兩頭獅子這才回到原來位置,繼續當它們的石獅子。
蹲守在暗處的人,直到確定百里家再無動靜這才匆匆離開。
也是這一刻,左邊的石獅子飛出一道精光竄入府中,轉眼無蹤。
一燈殘與玉面判官騎著馬一路不緊不慢的走著,待到馬蹄聲嗒嗒逼近。
兩人才四目相對,相視一笑。
「此事,你如何看?」
玉面判官嘴角血跡猶然未乾,脖頸處的傷只做了些簡單處理。
很快,就將紗布染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