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便宜她了。”
一經提醒,菰勒勒霎時想起一些事情。
道:“依蘭呢?”
“家主的秘法已然奏效,這會兒應該在槿院那邊幫手。”
“姓箕的沒回?”
馬婆子笑笑,道:“貓哪兒有不吃腥的,府裡勾不著,到了外面,還能不去?”
“呸,下賤胚子。”
果然,男人都不是好東西。
菰勒勒一遍厭棄,一邊惱上心頭。
再看箕鴀娘,真是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兒子。點點滴水照舊痕,看來是一點兒也沒說錯。
箕鴀娘見她目光灼灼,愈發笑的一臉討好,就差沒撲上來恭維一番。
內心則覺得兒子乾的漂亮,她早就想將更多的權利攏在手中。無奈,少真府裡族老都是貔貅,只進不出。
好處進了他們口袋,休想摳出一分。
這回要是能將少真府改天換地,自是再好不過。那樣,她就可以真真正正做少真府的當家女主人。
她想的很美好,完全忘了少真府的女主人可不止她一個。
菰勒勒礙於以後有求於她,不得不先忍耐。留待來日做談判的籌碼,姑且先對著這副嘴臉。
馬婆子示意她稍安勿躁,先留心院外的動靜。
因為方才,有人從柏院上方離開。
菰勒勒瞬間明瞭,頓時不在作聲。推說不適,去了臥房歇息。
箕鴀娘本來還想套個近乎,想著儘快把人拿捏,結果對方根本不給機會。環顧四下,只當是小女孩沒定性,回房躲著去了。
遂哼著小調,在院裡翹起二郎腿。
可惜沒有美酒佳餚,不然她真想與人快活一番,想著想著,她摸著臉頰只覺燥熱不已。
然此刻,她註定是有火不得發。
唯有拉低領口,露出胳膊,才能稍稍好過。
馬婆子見狀,也暗暗罵了一句:“呸,不要臉的東西。
小輩兒面前,沒行沒狀,什麼玩意兒?”
箕鴀娘才不管,越是如此她越將衣服拉低,恨不得輕解羅衫,給馬婆子舞上一番。
想看?
想看我就讓你多看看,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女人。不像你,當了一輩子的女人,連男人味兒都沒嘗過幾回。
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被男人牽手,是多久以前的事兒?
看看這眼神,馬婆子氣不打一處來。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但這一隻一定是最不要臉的。
冷冷丟了一記冷笑,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滴水簷下,順手搬了一把椅子靠牆坐著,好整以暇撣了撣袖子,垂眸道:“箕夫人,可是有話要和老奴說?”
箕鴀娘聞言,差點沒被一口口水嗆死。心頭那點綺麗,瞬間沒了蹤影,搖曳生姿的笑了笑,道:“哪裡的話,可憐天下父母心,我這是在擔心鴀兒。
做孃的擔心兒子,想來不過分吧?”
“不過分,當然不過分。”
但你要再不知孬好,可就別怪老婆子我過分。
箕鴀娘登時臉色大變,巴巴的攏了攏衣服,口不對心的笑道。
“懂,懂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