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屋裡,菰勒勒則沒空搭理她。
馬婆子琢磨了片刻,低聲道:“小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“當然是真話?”
假話姑奶奶聽的還少?要你說?
見裝,馬婆子附身在其耳畔低語,道:“以老奴之見,怕是不易。”
菰勒勒霎時捏碎粉拳,道:“這麼說,碎玉人果然有問題?”
“不排除。”
“怎麼講?”
“家主的秉性,小姐是清楚的。倘若僅僅是利用和棋子的關係,家主有必要親自扶養她這麼多年?
這些年說是扔在禧園不管不顧,甚至讓槐尹把人作踐了。但何嘗不是順了小姐的意,好讓你不在為難她?”
“你的意思是,爹爹這些年明著疏遠輕賤她,實則行保護之事?”
一想到這個可能,菰勒勒只覺得渾身血液被瞬間抽空。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,冷的不能呼吸。
她不能想,也不敢。去想。
害怕真相,是自己無法承受……
馬婆子點了點頭,道:“小姐的脾性,素來剛烈。眼睛裡揉不得沙子,又怎麼可能容得了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野種來爭寵。
如果有機會,自然是不會放過。
家主如果待之以好,小姐可會同意?”
“廢話,姑奶奶又不是泥捏的,還要給她當祖宗不成,憑什麼放過她。”
“這不就對了。”馬婆子拍了拍她的肩,安撫道:“您瞭解家主,正如家主瞭解您。
他知道怎樣可以讓您接受,也知道怎樣讓事情化歸與無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,這回還是要不了那條賤命?”
“不出意外,會是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菰勒勒半晌不語,良久才道:“那我這次,豈不白忙活一場?”
“不算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經此一夜,至少可以大幅度削減少真府實力。沒了吳患子等人礙手礙腳,蘇十方不足為患。
這對咱們,是有利的。
您如果順利完成任務,也就離自己目標更近一步。這對您而言,怎樣都是雙贏的好事。”
“那這個老女人怎麼辦?”
說白了,箕鴀孃的做派她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。見過不要臉的,就沒見過拿不要臉當飯吃的。
還特麼,吃的理所當然。
箕鴀娘似乎也有所感性,立馬笑的跟朵花似的朝她頷首致禮,這把菰勒勒噁心的不行。
只覺得眉心疼的,突突直跳。
“不怎麼辦。”
“難道要養著她?”
“沒錯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,她手上有咱們要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