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話說完,勇王當即打斷他的話,如是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「本宮是父王長子,老四長兄。是慾海天勇王,也是他們的勇王。他們可以倒下,本宮不能。
哪怕天塌了,地傾了。
所有的人都沒了,也要有人給他們撐著最後一片天。」
誰都可以倒下,本宮不能。
因為,不能倒。
秦漠滿是唏噓,然深藏與心,不想讓眼前的人過多操心,斜眼絃歌月父子,道:「如此下去,並非長久之計。
且紙包不住火,她若有心生事,必然不會就此放手。
此次與其說試探,倒不如說是在逼咱們點頭。」
「你是指她說的合作?」勇王想起他信中所說,頓時面色驟然凝重。
「是啊,我沒答應她,便是擔心這是菰晚風的計謀。一旦答應,恐他們裡外勾結,屆時東門危矣。」
「她當真沒有否認自己是假碧雲的事實?」
「嗯,關於這點,她倒是不避諱。
只是此人心術不正,正邪不定,故我信她不過。」
不過,她想必也在納悶為何她害了主人而您非但不治她罪,反而還要她放走?
勇王將其心思盡入眼底,卻沒有為自己的言行解釋。他是個王者,王者只需要做出決定,而不需要解釋。
如果凡事都要解釋,那他就不是名合格的王。
道:「稍後你再去一趟少真府,挑著一些能說的情況和他說說,看他那邊怎麼說?」
「我明白,但於今的情形要進少真府怕是不易,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。
只能說,我會盡力。」
勇王定定的喘著粗氣,汗水吧嗒吧嗒往下落,清清楚楚從他的眼前墜下,在摔到自己的衣服上,一點點的暈染開。
那一刻,他的世界開始變的迷濛灰暗。
然,臉上依舊鎮定自若,談吐舉止有度。
道:「本宮明白,你盡力一試即可。」
秦漠眉頭微皺,剛要開口,卻聽他問到:「有問題?」
「沒有。」秦漠聞言,連忙否認,而後作禮而退:「秦漠告退。」
說罷,一路退出營帳。
而勇王,則一直目送其離開。
直至消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