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雲跟著秦漠走出營帳,她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哪裡露出的端倪。勇王看破了,她理解。
畢竟,說穿了也就那樣。
不過這本就在計劃之內,結界之內,他們做什麼都會被發現,瞞不過去。所以,一開始就沒打算指著這條走。
但是,可以借這條路發揮。
除掉絃歌月父子,眾目睽睽,幾乎不可能。但如果是藉機捅破東門的天,卻是可行。
而只要能達成目的,她不介意賭一賭……
但她很納悶,秦漠自始至終與自己沒碰過面。哪怕從菰家回來,他倆也只在他人口中聽過對方。
真正碰面,還是頭一次。
然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有問題,她自認做的可以,如何就被他一眼洞穿。又不像勇王,事先露了馬腳。
那問題,出在哪裡?
秦漠將她送回營帳,臨走時忽然靠在她肩頭壓低聲,道:「主人沒醒之前,你都要為此努力活著。
否則,秦某會讓你後悔踏入東門。」
「你……你這話什麼意思?」好小子,你想威脅我?
「我是什麼意思?你難道不清楚,還想和我裝糊塗?你說,我到底該稱呼你為碧雲還是雲雀?
又或者……」
聞言,碧雲氣的扭過頭,悶聲道:「聽不懂你在說什麼?」
心裡則是賣麻批罵個不停,他孃的,沒道理啊?老匹夫手段乾脆利落,沒可能留下蛛絲馬跡。
自己已經完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,言行舉止可謂一般無二。而自己謹記言多必失,所以來了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,只在賬內養傷,他是怎麼知道的?
秦漠也不跟她掰扯,步步緊逼道:「想知道原因?」
「……」
「實話告訴你,你的出現,就是最大的敗筆。」
「胡說什麼?」碧雲怔神,一顆心跳到嗓子眼,但很快冷靜下來。
道:「月使還是不要血口噴人的好。」
「是嗎?
你利用主人子母連心,怎麼不說?」
「故意說出魔後有難,再將人故意引去八風島,這時候你怎麼不說?」
「我說什麼了,實話實說有錯?」
碧雲氣急而笑,怒而回眸。
挑釁道:「既如此,那你說說我為何要這麼做?這麼做的好處,又是什麼?難道,我就不知道背叛大荒樓的下場?」
秦漠猛的一把扼住其脖頸,將人提在半空,哪管她離地是如何踩蹬,道:「你當然知道背叛大荒樓的下場,可你,不是大荒樓的人。」
「呵呵呵……」碧雲被勒的直翻白眼,她知道對方不會下死手,索性也懶得掙扎,笑道:「聰明,這都瞞不過你。
我還以為我做的很好,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」
殺人不過頭點地,死個明白不為過吧?
聞言,秦漠一把將她甩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