菰晚風送走朱翁後,也搖身離開了暮雨齋。至於去了哪裡,倒也沒哪個瞧見。好端端沒了一個小廝,一眾人無不膽戰心驚,生怕下一個是自己。
而朱翁並沒有自己去找碧雲,此碧雲非彼碧雲,他如果靠的太近必然引起勇王的懷疑。
勇王這人看著不如老子弦不樾,也不如老四絃歌月。但這人綿裡藏針,是個心思細膩且謹慎的。
不然,碧雲也不會到了東門,到現在也沒有訊息傳回來。怕的便是驚動勇王,惹來猜忌。
碧雲收到訊息時,差點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。好在她原主的身體好用,不慌不亂的把手上的鳥兒遞給士兵。
道:「外頭現在亂了,它來告訴我等快逃。」
士兵看了她幾眼,雖然美麗動人。可是他眼裡職責大於天,殿下的話就是聖旨,所以什麼佳人,在他眼裡充其量和自己一樣,會喘氣而已。
道:「有什麼話,你和殿下去說。我的任務是把你送過去,別的一概不管。」
氣的碧雲暗罵木頭,哪有這麼不解風情的?不都說美人計美人計,怎麼到自己就不好使了?
悻悻賠了一禮,道:「那就有勞大哥帶路。」
說完,又暗暗罵了幾句。
士兵自是不可能聽到,交代好兄弟繼續巡邏,便領著她來到勇王的營帳前。
上去與站崗的兄弟咬了一陣耳朵,那人便進去請示,不一會兒便說勇王答應了。
於是乎,來了有段時間碧雲終於再次見到目標。再見勇王,她這心有點不受控制,也不知是太激動了,還是原主看了不遠處躺著的絃歌月。
總之,她現在就有那麼點痴痴的。
這異樣的舉動,自然招來勇王的注視,遂揮手讓士兵先下去。
因為是老四的人,所以多少也不能太怠慢。親自到了一杯水遞上,道:「姑娘不在帳內歇息,怎的來此了?」
碧雲回神,接過面前的水。轉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,臊的面紅耳赤。
側眸回視,差點沒失手給自己兩耳刮子。
呸呸呸,大家都一樣,發什麼呆啊?
但她不能那麼幹,定了定心神後,自袖袋取出鳥兒小心奉上。
道:「這是鳥族的姐妹,它說外頭已經亂了,叫大家快逃。」
說罷,不動聲色的觀察起勇王的反應。
勇王自經歷了連二連三的打擊,身體虛弱的厲害,整個人病病怏怏,宛如一個白淨的書生。
接過鳥兒粗略的看了看,然後就還了她。
道:「有心了。」
碧雲道:「不敢。」
又問:「現在怎麼辦?」
勇王腳步一頓,回眸道:「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地氣爆發,去到哪裡都一樣,倒不如死守此處。
姑娘若是不願,自管離去。
四弟那邊本宮替他應下,來日必不會叫姑娘為難。」
「碧雲既是殿下的人,死也是殿下的鬼。斷沒有主人在此,自己遠逃的。我只是不放心,想知道大殿下可有應對之策。」
說罷,睇了眼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