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枝春會意,當下明白他指的是什麼。不排除這種可能,可是,如果真是這樣,沒道理他們的人會沒有訊息。
眼下,無一絲證據表明,兩者之間有必然關係。
可是,半邊梅的話不無道理。
況且,菰晚風確實在加快手腳。
蹙眉沉吟,道:「你的意思,這兩人很有可能已經沆瀣一氣?」
「然也。」
頓了一頓,又道:「甚至,我懷疑此人他也知曉。不說兩者有合作,起碼也有約定成俗的默契。
因此,才會造就此次頻頻失利。
至於照紅妝,想來應是默許。」
裡面是否默許不得而知,然此二人必然如此。是想,若非這般,焉能如此巧合?
所謂算無遺策,不過如是。
「你說的對。」一枝春聽罷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思來想去,把種種串聯起來。
皆是,無法堪破之局。
與素鶴,是必輸之局。
與許久吟等,是必死之局。
與自己,則註定無能為力。
一股無力感,就那麼席捲她全身。
從未有一刻,會覺得如此的累。
如溺水之人,費力掙扎卻如何也掙不不到一線生機。
唯有無盡的窒息,無盡的沉淪,在不停的鎖緊。
彷彿,沒有未來。
她插不上手,而素鶴也掙不出這死局。
無力的捏著鼻樑,道:「可有素鶴的訊息?」
「沒有。」半邊梅搖了搖頭。
事實上,他也有事情想找素鶴問清楚。但如今的素鶴真就銷聲匿跡了,多少人盯著,就是找不到其下落。
「找不到?」
這小子又在憋什麼主意?
該不會,做傻事?
半邊梅抬了下眼皮子,道:「放心,那小子有那麼容易認命,就不會走到今天。
會藏起來,想來是已有定見。」
突然,他衝著門口遞了一個眼神,比起這個,你確定不要去看看?
一枝春芙蓉帶煞,捏碎粉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