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袖關上房門,對著虛空怒道:「長生門大典,為何不助?」
倘若那時你助了,素鶴何至於被絆在長生門,致使首尾不能兼顧。
從而,讓那廝得逞。
半邊梅似一縷青煙飄散而出,漸漸的凝聚成人形,垂眸道:「有人不讓動手。」
「誰?」
「你認識。」半邊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靠在柱子上略顯意興闌珊,道:「你要明白,他出手我是絕無可能掙脫。」
「王八蛋,老孃早晚有天要把沇水河放幹,看他蹦躂。」
「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,弦不樾既然被找到,那就說明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刻,咱們亂不得,百里素鶴同樣急不得,急了,則前功盡棄。
到那時,許久吟、墨如淵就算白死了。」
說到這個,一枝春就像突然洩了氣,想到許久吟,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,欲言又止不足以概括其心境。
默了許久,才啞著嗓子頹廢的捂住自己的臉道:「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們幾個就這麼死了,他們要是再撐一會兒,我和百里素鶴一定能救下。」
為何?
為何他們就不能多等一下?
半邊梅轉眸睇向她,道:「如果他們不願意,你二人又如何會救不到?」
是啊,不是他們願意,如何就救不到?
因為,那是他們自願的。
所以,無論你怎麼做,最後的結果不會改變。
我也好,他們也罷。
都逃不開,他的掌握。
道:「而今你自責懊悔,不過是徒增煩惱。有空想這些,不如想想怎麼應付裡面來人。
城牆之上,你鬧的太過了。」
公然插手,你是有幾個腦袋?
一枝春笑了,嫵媚中帶著三分殺氣,道:「過了嗎?我怎麼不覺得?我可什麼都沒做,他們要來便來。
誰不來,誰是孫子。
我還想問問,照紅妝怎麼回事?
她在慾海天興風作浪不管,老孃嗑把瓜子他們倒上綱上線了?」
半邊梅聞言,皺了眉頭。
道:「話不是那麼說,還記得菰家那名老者的事麼?」
「如何?」你想到了什麼?
難不成,和此事有關?
「我懷疑此人就在王城之內。」半邊梅道:「菰晚風的底細咱們一清二楚,有野心不假,但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。
可你仔細想想其最近所為,哪一步不是步步緊逼。」
「且,他加快速度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