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看,他樂的坐山觀虎鬥。
撿現成的便宜,也無妨。
可如今看看菰晚風的舉動,再看看勇王、三味,或許……他們才是被觀的虎。終日以玩弄他人為樂,終成他人掌中之玩物。
思及此,他忽的捂緊心口猛咳。
「咳……咳……咳」
霎時,書案紅梅點點。
赫然刺入眼簾,倏的瞳孔緊縮。
百里樂人見狀,嚇了一跳。
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其側,忙不迭撫其背,急道:「簾恨,傳府醫。」
簾恨道:「是。」
哪知話音剛落,就被百里流年叫住:「慢著。」
「慢什麼慢,不要命了?」百里樂人罵罵咧咧,催簾恨快去。
奈何,簾恨不為所動。
百里流年緩了一口氣,指著簾恨,道:「你過來。」
簾恨依言而作,走到案前。
道:「家主有何吩咐?」
「附耳過來。」
「是。」
旋即,百里流年掙脫兒子攙扶,俯身在其耳畔疾疾交代。
確定其都記下了,又叮囑道:「記住,要快,萬不可叫人奪了先機。」
「明白。「
說罷,大踏步出了白蘋怒濤。
待其走遠,百里流年才倒在椅子上,無力的揉著作疼的眉心。
比起菰晚風這邊帶來後果,他更頭疼是下棋的人變成了別人手上棋子。也就是說,不管他們走,怎麼做,都有可能落入陷阱。
百里樂人見他如此,便道:「我去給你叫人。」
剛要走,百里流年忽的拽住了其袖擺。
睇眼書案,道:「今兒咱們不吵,陪為父坐坐可好。」
百里樂人對上其眸,片刻後,坐上書案。
道:「說吧。」
百里流年搖頭,摸著兒子不大熱乎的手,不著邊際的說著:「你的手,還是這樣。
打小就不熱乎,弄的我都擔心你這孩子,別長大了……心也是如此。」
「那你現在知道了?」
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