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如淵見狀,當即一閃,仗劍橫與身前,真元灌催。登時劍芒暴漲,將牛毛針擋下。
然牛毛雖小,其威力非同小可。
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,而每撞擊一次,他的五臟六腑就損傷一分。頃刻嘴角開始溢位鮮紅,身形一寸一寸後移。:
就在他勉力死撐之時,忽的一劍無聲無息穿破劍芒徑直到了跟前。退,是許久吟的性命。
不退,是自己的命。
許久吟甫落地,驚見此景。
扭頭遍尋無物可取,旋即屈指彈出一道氣勁兒,砰的擊中其小腿。
墨如淵登時身形不穩,堪堪與這一劍避開。然與此同時,沒了他的抵擋,牛毛針如暴雨般襲來。
千鈞一髮之際,許久吟解印喚出青龍。那青龍昂首呼嘯,一記龍息,將牛毛針吹的倒飛。
爪子一拍,更是山崩地裂。
搖頭擺尾看向桺二爺,甕聲甕氣道:「許小子,不是我不幫你。而是我幫不了你,他給我下了禁制。如果我使用法力,那麼我先死。
這人修為不弱,不是你們現在能夠對付。聽我的話,快走。我雖然不能出手,但替你絆住他一時半刻還可以。」
聞言,許久吟默然。
其實青龍不說,他也曉得。
只是不知道如此硬角色在八風島算幾等實力?頂尖高手?還是……想了想,一顆心沉到谷底。
如常帶子之流已經讓慾海天血雨腥風,一個黑嵋讓他們芒刺在背,如今又多一個。
假如這只是八風島冰山一角的實力,那麼身為解印人,能逃到哪裡去?哪裡才是藏身的所在?
墨如淵費力的從地上爬起,已然成了一個血人。撩起溼答答的衣襬用力擰乾,嘩啦啦的血水淌下。
頭也不回道:「許兄,累你至此,實在是抱歉吶。
不過,你不該死在這裡。
水
墨之境乃硯臺劍開啟,硯臺劍又與我一體。我如今已無力發揮其全部威力,連出去我都做不到。
你有這位龍老哥相助,要出去應該不難。」
說罷,放下衣襬回眸道:「走吧。」
有緣,我們來世再聚。
這一刻,墨如淵有著出乎意料的冷靜。漆黑的眸子,亮晶無比,清澈的可以倒映人心。
許久吟歎了口氣,上前與之並肩道:「沒聽到他說有人給他下了禁制嗎?都說的這般清楚,你還不明白嗎?」
頓了頓,目視桺二爺。
平靜的道:「你回不去,我又如何回的去。」
墨如淵霎時瞳孔緊縮,他不是痴人,不會聽不懂這句話含義。為什麼?為什麼會是這樣?
許久吟沒有解釋,只是對青龍道:「替我帶句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