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話,兩個都怔了怔。
然後,大笑起來。
來世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,對手不是庸人,他倆未必有轉世的機會。
況且慾海天,不比別間。
轉世,哪有那麼容易。
桺二爺倒也不催,由得他們笑。
一雙眸子精明的讓人不敢直視,看一眼就如同深淵似的,不是沉淪就是被吞噬。
等兩人笑得差不多,他慢慢攤開手掌。不見任何東西,不見一絲邪元催動,只是淡淡翻轉。
許久吟拂袖推開墨如淵,搶步獨自擋下。這一擊沒有半點花裡胡哨,有的是純粹拼根基。
桺二爺道:「何必呢?
以你的
能力,如果抽身現在還來得及。何必為了他人,搭上自己的性命。要知道人性是自私的,你為他人豁命,他人可未必會感激?
再者,明知吾來意卻還為了他人一意涉險,你們若能成功倒也罷。若是不能,損失可就是所謂的正道。」
許久吟道:「豈不聞覆巢之下無完卵?同為解印人,他死了你們就會放過許某?」
有這可能嗎?
桺二爺笑了,道:「倒也通透。」
側眸看向墨如淵,道:「墨家的小子,一起上吧。等殺了你,日後八風島入主慾海天,吾再上洗硯臺同令尊道歉。」
墨如淵聞言,心乍然沉到谷底。
一瞬之間,有過太多念頭。
可腳下動作沒停,生死關頭,他可不打算講什麼勞什子的道義。不能以多欺少什麼的,通通去見他孃的鬼。
這貨都以強凌弱,他還管什麼多少。伸手提元,欲悉數灌注在許久吟體內。
然許久吟可不興他這麼幹,事情沒到最後輕言放棄,並非是上上策。
說什麼也得掙一掙,如此才不會後悔。
斂眉藏煞,提元將之震退。
氣的墨如淵臉色大變,踉蹌立定後逞步上前,大罵:「許久吟?你他孃的還是不是兄弟?」
現在是逞英雄的時候嗎?
就算死,憑啥你趕我前頭?
桺二爺眉山微挑,手上忽的有了動作。邪元如海嘯般噴薄而出,洶湧無匹,饒是許久吟已有防備,仍是被傷的不輕。
整個人,如斷線風箏似的飛出數丈。
不待他落地,桺二爺隨手捻取墨色化作無數牛毛細針,冷嗖嗖、風簌簌,直取其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