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北長心下暗暗搖頭,道:“你可知少真雲浩之妻與箕鴀母親是和關係?”
“有關係?”
“你且答來。”
聞言,舍裡沙犯起了嘀咕,道:“聽聞二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,一者嫻靜多情,一者庸俗粗鄙。
別的,就沒了。”
“這還不夠嗎?”邱北長反問到。
“……”
又過了片刻,他終於回過味兒,一激動,拍椅而起,道:“這麼說是箕鴀娘妒忌其姐,聯合外人將姐姐姐夫一家殺害?再看少真無一年幼好掌控,故趁此機會進入其身邊,欲做個幕後之人?”
“不排除這種可能,”
“可不對啊?”
邱北長側眸:“哪裡不對?”
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說明她就是和菰晚風勾結。且以菰晚風的胃口,他會幫了這對母子輕易的放過?”
“這……”猛不丁被他一問,邱北長也有些犯暈,一時被繞進了死衚衕。
百里流年掃了眼二人,“砰”的把杯子震的粉碎,任茶水淌過指尖,道:“也許,是咱們疏忽了。
人家的局,早在多年前就擺開了。”
“家主的意思是?少真無一的死並非如傳聞的中毒而死,而是另有玄機?”邱北長想到這個可能,頓時再也坐不住。
“非也。”
“那是?”
“少真府既然能讓中毒的傳言流出,便說明此事十之八九。必是確信其已經死的徹底,才敢扶箕鴀上位。
不過這玄機,卻是可以讓人好好琢磨。”
譬如,少真雲浩的死是有人勾結外賊?內外夾擊之下,被身邊的人殺害?
又或者,又人狼子野心,要的不只是寶德殿的寶座。
還要,他們這些個大家盡歸其手?
倘若如此,一個要搬掉擋路石,一個正好剷除異己,倒也是天賜的機會。
況且,想要其姓命的還不止一人。
恐怕整場算計裡,唯一的變數就是少真無一。誰也想不到那樣一個少年不但撐起了父業,更甚者青出於藍。
只是,假設自己的判斷為真。
那麼少真無一留這對母子在身邊,定有目的。
也就是說,他要麼知道真相,要麼在試探。這才逼得有人狗急跳牆,提前動了手。
突然間,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碎玉人。
碎玉人,少真無一,碎玉人……兩人倒底有什麼關係?
當初箕鴀從自個兒借刀殺人,而自己為了離間其君臣同心與菰晚風達成合作的可能,故意拿這事兒做了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