絃歌月看看時候差不多,當真大搖大擺跳下樹。驚的庭院數人面色變了又變,也驚屋內的兩人頓時結成一線。
頓見菰晚風倏的起身,納元按掌在後。箕鴀一骨碌自地上爬起,亦捏著石子在手心。
不管怎樣,情況不對跑路總是沒錯的。
菰晚風含笑,負手緩行,儒雅敦成。
道:「四殿下駕臨,真使菰家逢畢生輝也。」
絃歌月飛鏡插地,抬手摁住。
忽的一腳,但見飛鏡騰空疾旋,被他握著扛在肩上,兩眼邪肆的掠過眾人,最後落在當家做主的身上。
道:「怎麼?不歡迎本宮?
還是,做了什麼虧心事,怕本宮知道?」
說罷,別有深意的看向院裡角角落落。
那些地方有機關陣法,也有自己落地一瞬間出現的暗衛。
陣法齊行,刀上手弓上弦。
好快的速度,好強的應對力。
菰晚風故作不知,打著哈哈道:「四殿下說笑了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殿下能來,菰某倒履相迎且來不及,如何會不歡迎。」
「那就是有虧心事咯,所以……」
他故意拉長了調,又似笑非笑的掃過箕鴀與蘇十方等人。
三家不是不能不往來,但是稍有
不慎便有結黨營私之嫌。菰家主,看來你想取代弦氏一脈,煞費苦心啊。
菰晚風聽絃知音,笑道:「菰某行的正坐的端,何來暗室虧心?
便有幾件醜事,也是家事。
不值外揚,但不知四殿下今日怎會屈尊下舍?」
話音方落,足下一道氣勁兒霎時穿破土層,竟似游龍一般奔向不知名的暗處,倏忽化作一張紙條落在一燈殘手上。
一燈殘看罷,睇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,燒了紙條道:「看不出,你還有個好兒子。」
霎時,捲了人不知所蹤。
秦漠尋到附近,剛捕捉到一絲氣息瞬間又無,遍尋無果之下只能先去看看菰勒勒死沒死。
而菰勒勒安葬了水月,即迎來赤淞。
聽了他的話後,把禎園砸了個徹底。乒呤乓啷,稀里嘩啦之聲不絕於耳。
秦漠看罷,心道這絕不是個尋短見的主兒。
即捻了一枚樹葉,化作飛蝶。
一氣輕送,那蝴蝶便呼扇著翅膀到了絃歌月面前。
他抬手接著,笑得愈發陰晴不定。
道:「貴府還真熱鬧。」
菰晚風抬眸,散了真元。
拱手道:「讓四殿下見笑了,小女不才,做出這等丟人現眼之事。」
區區術法,他自然看的明白。
當然曉得,那葉兒帶著禎園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