菰晚風睇著微顫的手掌,猛地吸了一口氣,負與身後。
扭頭,斥道:「下去。」
菰勒勒兩眼通紅,本來還想做口頭之爭。但是瞧見箕鴀的嘴臉,以及蘇十方等人,曉得再鬧下去討不到便宜。
不如先帶水月下去,別的事之後再計算。
思及此,拂袖捲了水月離開。
待她走後,菰晚風才緩緩回頭。
睇向箕鴀,不鹹不淡的開了口。
「箕家主,我兒不在,咱們便開啟天窗說亮話。這封信怎麼來的,怎麼出現在你手中,咱們彼此有數。
休要再以此事做文章,倘若菰某心頭火起,怕不是箕家主能承受。」
你要說什麼,做什麼,可得想清楚了。
箕鴀當然想的很清楚,如果不是有準備,有十足的倚仗,他又豈會提著人頭來犯險。
遂笑笑,按下心虛不表。
自蘇十方背後摸著鼻尖踱了出來,道:「岳父大人看來還不明白呀?」
「哦?」
什麼意思?
「意思很簡單啊,就是字面的意思。小婿既然坦誠了此事,便沒有移改的可能。
叫你岳父大人,自然是要玉成美事。」
箕鴀抬眸,別的沒看懂,但這點看的門清。
「箕鴀,你別得寸進
尺。」
箕鴀瞥了瞥左右,壯著膽子示意蘇十方等人出去候著,他要單獨和菰晚風談話。
蘇十方不在乎其死活,但關乎少真顏面,還是猶豫了一下。
道:「家主?」
箕鴀明白他的意思,大咧咧道:「放心,岳父大人不會和名聲過不去。」
蘇十方聽了,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。
便領著幾人作禮離開:「我等告退。」
「去吧去吧。」箕鴀擺了擺手,笑嘻嘻將人送走,隨後自袖袋摸出枚不起眼的袋子。
晃了晃,輕描淡寫的說到:「岳父大人,可要看仔細了。」
話音一落,頓見袋子光華流轉。
廳上瞬間躺了幾十具屍體,這些都是昨夜追依蘭的人,此刻全都沒了氣息。
菰晚風目光乍寒,精光宛如利刀。
沿著屍體走了個來回,復親自蹲下檢視。
然,以他之能為,也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這些人身上沒有一絲傷口,五臟六腑亦毫無損傷,但是斃命都是一瞬之間。
就像,突然去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