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有親眷喪在其手下,除了認命別無他法。
何況菰晚風慣會做人,又兼賠償十分到位。很多時候都大事化小給壓了下去,最後便是逝者已逝,活者逍遙。
末了,還給他添了個體桖謙和的美名。
但饒是如此,菰晚風亦從未對這個閨女說過一個不字,講過一句重話,更遑論是動手。
而這些,菰勒勒是不認的。
近來,她有的沒的都體驗了一遍。
什麼疼什麼愛,通通都是假的。
看著菰晚風眸子,恨得噴火。
我就算做錯了又怎樣?你不是很厲害?這點破事就兜不住了?這點麻煩,就解決不了了?
他箕鴀才幾斤幾兩,一封信一件事,你就要了水月的命,你怎麼不直接殺了我,讓我去底下找孃親問個明白如何?
菰晚風沒有理,父女倆就這麼僵著。
箕鴀見狀,霎時心虛。
賊眉鼠眼地瞥了眼父女兩,假惺惺道:「箕鴀誠意求親,兩位這又是何必?為一介下人失了和氣,不值當。」
菰勒勒怒道:「閉嘴,這裡沒你說話的地兒。」
箕鴀挑了眉,豎起食指搖了搖。
咋舌道:「非也非也,你我即將成為一家人,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箕鴀的地方,怎能說沒地兒?」
「住口。」菰勒勒是個不吃虧的主兒,哪能受他這般言語折辱,登時提掌攻了過去。
嚇得箕鴀連忙大叫,慌忙喝止。
「喂喂喂,你真打啊?我……我我告訴你,今兒我要出不去,你你你菰勒勒就是謀殺親夫。」
說完跳到蘇十方背後躲起來,又對菰晚風喊到:「岳父大人,你就不管管。」
然不等菰晚風開口,掌已然到了跟前。
蘇十方打心眼裡覺得丟人,但是這貨不管怎樣名義上是家主,怎麼著也輪不到一個女流之輩來僭越。
忽的面前仙光籠罩,將其擋在一臂之外。
沉聲道:「請菰大小姐自重。」
話落,仙光將菰勒勒彈了出去,直飄出門外落在滴水簷下,退了數步才堪堪止住,差一步跌下臺階。
一雙明眸,臊的噴火。
恨不得,將他們拆皮剝骨。
菰晚風原本不打算出聲,閨女不爭氣是自家事兒,還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,因而有意藉著女兒挫挫幾人威風。
須知菰家的眉頭,不是誰都能碰。
然而看見蘇十方出手,這事便不管不行。
遂斥:「休得無禮,還不與箕家主、蘇長老道歉?」
菰勒勒身形方定,心中怒氣尚未退卻又添這一筆,登時怒火直衝天靈蓋,幾步躍進屋內,疾行疾止。
指著箕鴀道:「憑他也配?」
「配與不配不是你說了算,還不給我道歉?」
「我若不肯呢?」菰勒勒仰起紅腫的臉,你還要再打我一次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