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,有一絲絲不安。
但他並沒有打算收斂,而是笑的愈發燦爛,低聲道:“請。”
兩個人就那麼手拖手的出了大營,營地裡的將士早就得了秦漠吩咐。對這幾人,來則來,去則去,由得他們不要干涉亦不必在意。
便是看到什麼,也只做沒看到。
愈是這般,槐尹心底愈發起疑,言語間也愈發的小心。
一路上兩人寂寂無言,各作各的沉思。
為躲避不必要的麻煩,抄的都是羊腸小道,空巷廢弄。
快到秋心閣,這才改換面貌。
心念微動,俱是扮作普通人模樣。
確定四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,這才大搖大擺的融入人流。
穿過。
人潮,缺雲子又去旁邊的小攤上要了幾籠包子,付了錢讓老闆等他們吃完再過來收籠屜。
老闆見多了這樣的食客,因而對此熟絡的很。畢竟大家都是那樣,有錢賺何樂而不為。
遂收了銀兩,樂呵呵替他們包子端到了秋心閣的簷下。
秋心閣買酒的人什麼時候都有,但留下喝的不多,靠著屋簷下零碎支了幾張桌子,誰愛坐誰坐。
要喝酒自己進去拿,一手給錢一手給酒。
對此,缺雲子已經是熟門熟路。
哪怕對上小二哥冷臉,臉上依舊能笑得跟朵花兒一樣。
今天小二哥起得晚,人客到了跟前都沒反應。那眼皮子好似千斤重,雖然他努力睜開一條縫。
但是,啪,合上了。
下一刻,腦袋咚的撞在櫃檯上。
缺雲子看的直咋舌,嫌棄的往後退了退,一手用力拍打櫃面。
“喂,小子,醒醒。
天亮了,來客了,快上灑。@精華\/書閣*首發更新~~”
小二哥扶著被撞的地方隱隱還沒緩過神,可好端端被人擾了清夢。這火氣,還是有的。
橫眼掃過二人,提起一罈酒砰的放在櫃檯上,甕聲甕氣吼道:“催催催,催魂啊?
少了你稱,還是少了你味兒?”
缺雲子也不惱,將酒拖到面前,齜牙道:“昨兒咱寄了灑錢,這酒我可就直接拿走了。”
說罷,拎起酒罈就往外走。
小二哥皺眉,默了半晌,忽的在他背後喊到:“一把年紀,喝什麼喝?小心怎麼死都不知道,切。”
聞言,兩人俱僵在原地,如遭到雷擊。
然心思,天差地別。
缺雲子轉過來,一臉欣喜,腆著老臉道:“死不了,要不你在送老頭一壺酒,好歹也是老顧客,給點優惠。”
小二哥霎時黑臉,抄起算盤劈哩叭啦一通打,道:“您上次多要一兩二錢,打碎兩隻酒杯,一隻白盤,灑了四十九粒花生,一共是十三兩五錢銀子,加上您二位喝醉,事後還是我掃的,收您十兩,共計二十三兩五錢,給銀子吧。”
這……缺雲子看著那伸出的掌心,嘴角隱隱抽搐,道:“不用算的那麼清吧,咱都老主顧了,誰跟誰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