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百里流年內心是何等的風起雲湧,但簾恨與邱北長自出白蘋怒濤那是各似流星,劃破虛空。
平靜的一夜,看似的平靜的度過。
槐尹近來深感掣肘,他想去找素鶴無奈苦無良機。而勇王這邊,缺雲子秦漠亦防他防的緊。
一大早醒來,心頭莫名有了湧動。
這使的他心緒變得不寧,思來想去不難猜原因在哪兒。
然他還來不及作何表態,那邊缺雲子自勇王營帳出來,遠遠地就熱情的招呼上了:“喲,臭小子起的蠻早。”
將手上的空藥碗遞給隨後而出的鄒寂人,粗粗的交代了幾句,人便趿著破草鞋而來。
走到其面前,忽然笑的眉不見眼。
壓低聲道:“昨兒沒分出勝負,今兒繼續。”
槐尹蹙眉,心有疑惑。
這老頭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不然,出現的怎會如此之巧?
略作遲疑,笑著推辭道:“恐怕不大好吧?”
“哪裡不好?我老頭子看好得很,說,你小子是不是慫了?是的話,說一聲,老頭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見識。”
說罷,不懷好意的將人上下打量一通。
“你不是要照顧勇王?咱們總是離開四殿下那邊怕是說不過去。
且素鶴還在為此事奔波,咱倆幫不上啥忙起碼別給他添亂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缺雲子連連點頭,衝他比了個大拇指,擠眉弄眼道:“沒錯,你說的對。不過這都不是問題,勇王暫無大礙,他那個小御醫有兩把刷子,應付眼前儘夠。
至於素鶴,嘿……就是不想添亂才找你的呀。”
說著出手如電,兩指扣住其脈,笑嘻嘻道:“走吧,咱倆今兒分出勝負,老頭子的酒錢不能白押。”
槐尹怔神,隨即朗聲大笑。
倏的,戛然而止。
“說的對。”
他知道今兒不去是不行,但是稍後的人也不得不見。
既然老頭子想喝,那就喝。
回首衝鄒寂人看了眼,看到了嗎?
不是我不念舊情不放過他,是他不放過我。如果待會有個三長兩短,你的前輩回不來,可要記住,不是我不給機會。
鄒寂人心底一驚,曉得這是衝自己。
頓時手裡的藥碗險些端不住,那勺子在碗裡發出清脆的撞擊聲。
既驚的他回神,也驚的缺雲子惱怒。
扯了一把槐尹,而後側身回眸斥道:“沒吃飽飯就回帳篷待著去,老頭子喝點兒小酒還要聽你掃興?
杵著做甚,還不給我下去?”
鄒寂人張嘴想要解釋,然話剛到喉嚨就被其眼神給逼了回去。見拗不過其決定,只得先作罷。
便端著藥碗,點頭離開。
至此,缺雲子才心滿意足了舒了一口氣。
斜眼被自己扣住的手腕,幽幽的道:“走吧。 無錯更新@”
槐尹低眸垂眼,舔著嘴皮子,眼底是遮不住的痞氣與森寒,不強,卻足夠讓人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