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是怕死了,怎麼著?
我為了保全妻女保全弟兄,我投身邪魔怎麼了?
怎麼了?
你們倒是說啊?”
“呵,不說?
不說,老子替你們說了。
換了是你們,你們也不會比老子光明到哪兒。
我起碼敢做敢認,你們呢?
嗯?”
眾人一時被他的慷慨陳詞震的滿庭寂寂,還是浥輕塵抬手擊掌打破了一詭異的尷尬。
對陳留道:“有勞驗師辛苦,帶眾位仙友下去歇息。”
陳留清楚其用意,垂眸叫災畲領著一干人等下去安頓。
很快從屋裡到庭院,剩的只有天地堂的人馬。
林卯沒骨氣的覥著臉對浥輕塵乾笑,全然沒有剛才那股義正言辭的好奇,低頭彎腰的討好道:“浥樓主,失禮之處還請海涵。
林卯自知早年行差踏錯,無可埋怨。
而今種種,也是真心悔悟。
還請樓主高抬貴手,給林卯一個改過自新贖罪的機會。”
浥輕塵看罷,忍不住在心裡喊了幾聲好。
要不是自己早知道的一清二楚,保不齊就被這廝忽悠過去。
還真真是,開了眼。
她越是如此,林卯心裡愈發沒底。
他曉得這話忽悠忽悠別人可以,但是這個女人——不行。
可他眼下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冒險賭一賭。
然而他不知道是自己種種不過是跳樑小醜,醜態畢露而已。
好在,浥輕塵沒打算繼續為難。
畢竟,人對她還有用。
而林卯確實需要一個合
理的契機加入正道,這也是當初留而不殺放他們出百妙峰目的。
看看這敲打的差不多了,便故作嘆息道:“行差踏錯,人皆有之。
難的是,知錯回頭。”
聞言,林卯喜出望外。
忙附和道:“樓主垂憐。”
“不是本樓主垂憐你,而是你要自己去證明。”
末了兩字,她格外有心。
林卯怔了怔,旋即會意。
登時拱手笑個不停,道:“明白,明白。”
這是,事成了啊。
忘憂看的嗤之以鼻,剛想露出些微表情,即被她一個眼神喝住。登時僵再原地不能動彈,有如死去活來了一遭。
整個人,抑制不住的戰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