絃歌月沒見到他有這麼一茬,蹙眉帶煞,道:“哼,做了準備就是不同,知道拿捏了。
說吧,和老不死有什麼關係?”
素鶴聽罷,便把槐尹路上所說一一道來。
“就這些?”他斜眼兩人,不是他不信素鶴而是他信不過某人。
倘若素鶴獨自來,他可能就聽了。
但多一個槐尹,那他就不得不多想。
菰晚風的走狗離了菰晚風還能活蹦亂跳的,少的可憐。至少自己所知,可沒有活口一說。
有的人活著,本身就是一大疑點。
而這個疑點,跟不該走近的人走的太近。
槐尹也不是沒有眼色,道:“我去外面候著,你們慢慢說。”
揭了簾子便往外鑽,對裡面的交談充耳不聞。
聊什麼無所謂,重要的是結果。
絃歌月始終冷著一張臉,起身離座沿著條案有一下沒一下的閒敲,道:“老不死的暈了不假,但他是裝的。
目的,就是讓老大那個蠢貨當孝子然後好拉本宮下水。
至於少真無一,本宮也納悶。這兩人好的平時能穿一條褲子,此回的反應確實有待商榷。
然,本宮所見尚算情理之中。
應,不至於如你所說那般。”
如果老不死的有問題,他不會看不出。除非,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頓時在心裡大罵勇王蠢貨,隨即瞥了素鶴,道:“隨本宮走。”
“請。”
出得營帳,即起雲團而去。
槐尹見狀,當即催雲直追。
經過王城上空時,引得底下的人驚呼:“看,那是誰剛剛過去了?”
“管他是誰,能在這檔口起雲的有幾個是好惹的?
不想死的,就少管閒事。
那話怎麼說來著,聽人勸吃飽飯,你們都收拾收拾趕緊避避吧。
省的倒是死了,還不知道墳頭朝哪兒。“
一個年輕人很是不服氣道:“你這人怎麼說話那麼不中聽?什麼死了不知墳頭朝哪兒,要死你死,別擋著哥兒幾個興致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
說話間,幾個年輕人對著一個衣衫襤褸老人開始推推搡搡。
那老人看似風中落葉,哪裡經得住他們幾個大小夥子,一時間摔的好不狼狽。
幾個人看到此情此景,更是笑的前仰後翻。
奚落的更加厲害,旁人見著也沒有勸的。都說這天下是年輕人的,你一個老頭子摻和什麼?
還是哪兒來的,回哪兒去。
老人家抱著摔的破皮的胳膊肘,低頭耷拉著走出了人群。
直喃喃道:“罷了,罷了,人心壞了,救不了了。”
有人耳尖,指著老人後背叫罵道:“你個老東西,說誰心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