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稍頓,睇住扈西河道:“魔界入世以成定局,且他們亦懷正義,故云某做主將他們收了。”
扈西河大老粗的一個漢子,這回難得臉布紅雲,拱手抱拳半遮半掩,半是扭捏半靦腆道:“過去是扈某對不住,得罪了。”
素鶴再三向雲行雨確定,見其不著聲色預設。
這才寬著一顆心道:“過去事,丟得一截是一截。扈盟主有向善之心,此乃正道福音,何談得罪。”
說完,垂衣拱手與之正式敘禮。
扈西河心頭一凜,來之前路上他沒少擔心。縱有墨如淵再再勸說,他照舊寢食難安。
蓋不為別的,雲行雨能為自是眾人心服。然他們所投靠者,雲行雨充其量只是引路人,真正拍板說話的還是百里素鶴。
如今得了其親口,他才算是吃了定心丸。
不由的心生感慨,就這份氣量足見其為人。
道:“多謝!”
雲行雨眸光微轉,緩步回到自己座上,道:“坐吧,說說你的結果。”
素鶴從其言,復邀扈西河同坐,道:“我正有一問,要請教雲兄。
還請雲兄,先替我解惑。”
“你是想問,雲某因何得知?”雲行雨端起清茶,輕輕吹動。
眉眼間,盡是一派瞭然。
“正是。”素鶴亦不否認,接過鄒寂人遞來的熱茶遙遙一敬。
雲行雨淺酌輕嘗,緩緩道:“你有心斂去蹤跡氣息,雲某本無法可測。然有人思前想後,寫信將顧慮說與雲某聽。
因而,雲某斷定你會去絕仙林。”
恰好有人自告奮勇,便有了你所看到的。
素鶴心領神會,已知何人,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雲某這邊大概便是如此,你呢?”觀你神色,想來此行不虛。
“聊有所得。”低頭垂眸間,他哪裡不曉得雲行雨的意思。掩去心內苦笑,神色平平的道:“三邪巢穴,的確在毒霧大澤之後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面面相覷。
幾疑心是自己聽錯,看看左右與自己一般,這才確信一切都是真的。
缺雲子本來被他的衝動,氣的不輕。聽到這話,登時跳起,指著素鶴鼻子眼睛,罵也不是打也不是。
最後氣呼呼,蹲回自己的椅子。
揪住稀稀拉拉的鬍鬚,整個兒哆哆嗦嗦。
這哪兒是膽肥?完全就是包天了。
素鶴輕嘆,將茶擱至几上,柔聲道:“我自有保命之法,前輩無需擔憂。”
“誰擔憂?”缺雲子手一抖,鬍鬚少了幾根,扭頭癟嘴,梗著脖子死不承認。
保命,要不是……
素鶴啞然,但話既然已經說到點上,便無遮掩的道理,遂同雲行雨等正色道:“此事雖以確定,然毒霧大澤乃天險。
咱們這裡,無有能過者。”
扈西河聞言,頓覺不可置信,環顧左右道:“扈某出身毒門,一生醉心此術亦聊有所獲。自認稱不得天下第二,多少也有幾分心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