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忍。
道:“蟲子,別以為你的心思姐不知道。姐這隻鞋,也不是誰都能穿。想要穿上,你得先是個男人。
穿過了,才有資格評說破與不破,不是嗎?”
“你……”不知羞恥。
“叫你來是有正事,你若再不知好歹,那就休怪我不給你情面。”一語落,大有趕人之勢。
蟲子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香閨,哪怕都是別人氣息,他也不願就這麼走,頓時慫了半截,口硬話軟道:“也罷,老子大人有大量,你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。
別磨磨唧唧,浪費時間。”
紅寡婦斜了他一眼,其中警告意味頗濃,道:“我有一計,不知你們意下如何?”
登時,蟲子挑眉藏煞:“什麼計?”
而常帶子,則道:“你說。”
“將計就計,照紅妝既然想要獨吞,那就讓獨吞。不俱是墨如淵還是雲行雨,她怎麼吞都行。
我們要做的,僅時機一到記得摘果子。”
“哦~你這樣講,我就懂了。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,那雲行雨你是依何判定他也是?”蟲子冷靜下來,說出自己的疑惑。
常帶子道:“這點,我可以回答你。”
蟲子一怔:“你?”
“早在御魂門之時,我便曾與其交手。其招式中,含有慈悲剛猛之力。世間習此法門者,慾海天內唯有禪門。”
“可禪門不是已經消失了很久?”
“那你可知雲行雨師從何人?”
“廢話,誰不曉得是五賊。”蟲子啐了一口,坐在桌子上不以為然。
忽然,他猛地用力給了自己一耳光。
紅寡婦唇角微勾、丹朱輕啟,悠閒的道:“姐說什麼來著,禿頭好認有頭髮的就不好說。
大災大難過去那麼些年,誰規定人家不能留個頭髮?
所謂皮囊皆外相,他們禪門講究不住與相。只要宗門可以傳承下去,換個模樣又何妨?
畢竟一入空門事事休,休門,不是剛剛好?”
蟲子眼眸滴溜直轉,也不知打的什麼注意。但見他收了戾氣,甚是討好道:“話是這麼說,可是這休門一說,從前怎麼沒聽紅姐你提起?”
早不說,為何偏偏是此時?
雲行雨?休門?照紅妝?你究竟知道多少?
是過去已有見的,還是近來所得?
紅寡婦笑笑,將那垂下的半攏輕紗往上輕提。
“姐,也是方才想到。”
“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