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行雨此人你如何看?”
“他?”雨酥兒愣了一下千嬌百媚的橫了眼,一個匹夫有什麼好看?
試探性反問到:“你不會覺得,他是奔著咱們來的吧?”
這沒道理啊,咱們仇家滿天下,可啥時候有他一號?
花中影沒有接話,心中卻愈發沉甸甸。按說扈西河對她二人窮追不捨,事出有因。
而云行雨給他的感覺,遠不止被魔子困住那般簡單。似乎、似乎有什麼地方是她疏忽了。
雨酥兒聳肩輕笑,雙目滴溜四處打轉,因為最近照紅妝反覆,漸漸的收了和她較勁的意思,言語不在夾槍帶棍。
但也沒好到兩人一心,暗忖道:切,怕他什麼?打的過就打,打不過就逃。
不過抬眸間,野豬嶺的打鬥似乎有了變化。
遂斂散漫,嚴陣以待。
而野豬嶺內,蕭老四終究棋差一招,被林卯連人帶簫,一同斬與劍下,蕩蕩鬼氛頓有云開霧散之時。
到死,他沒有給蕭老四說出真相的機會。
殺妻滅女,坑害百里素鶴,勾結照紅妝,條條都夠自己今日死無葬身之地。
蕭老四,知道的太多了。
羅旦掃了眼陳屍的蕭老四,道:“林副堂主,可否解釋?”。(下一頁更精彩!
他們是要一個真相,蕭老四不可信,林卯同樣不堪親。
現在殺了,未必是大義滅親。
說不定,是為了殺人滅口。
林卯抖去劍上的血,低眸看向自己身後,道:“天地堂奉主不賢,現以正法,望此後對敵,彼此一心。&n ”
曾三元聽罷,呆呆怔怔的忘了怎麼嚎哭。他這是在幹嘛?他在自己的山頭忽悠一兩信徒當個宗主不好嗎?偏偏鬼迷心竅的想要立名揚威,這是自己能吃的來的飯?
到了現在,他才明白一個道理。
喃喃的道:“羅仙友,可以答應曾某一件事嗎?”
羅旦對林卯的虛偽懶得平價,一丘之貉,送走狽來了狼而已。
側眸道:“何事?”
“請仙友贈我一個解脫。”說罷,他跪坐在地上,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,難得一輩子像模像樣了一回。
至少,此刻眾人看他目光變了。
覺得他,多少還有幾分血性。
“曾仙友此話,恕羅某不能答應。死有重與山嶽輕與鴻毛,大丈夫怎能輕言就死?
哪怕是死,也因當死得其所。”
“何為死得其所?”
“與我等一同殺出去,給眾仙友一個交代。”
說罷,彈指解了其束縛。
曾三元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繩索,心底翻起驚濤駭浪。俯身拾入掌中,猛地用力握緊。
久久方低聲道:“願效犬馬之勞。”
這時,四正盟上來兩個人將之拉入後方陣營,一人捶了他一拳,道: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