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老四明白了。
事到如今,他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?
早在忘憂到來,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。都說無毒不丈夫,最毒婦人心,今兒,他算是明白了。
林卯不說話,他便陰狠狠的看了眼天地堂眾人。雖然當初建立之時對這些人,他是沒多少真心,甚至壓根看不上。
可不管怎樣,他們也是依託自己的庇護才苟活到今天。
如今,說背叛就背叛了。
這算什麼?天道好迴圈嗎?
自己待人只看利益與否,故這些人因利而棄?
“不說話了嗎?”
慫蛋了?
還是變膿包了,敢做不敢認?
林卯笑了,他忍了這許久才忍到今天。跟他講這些,那不是笑話嗎?
怕死不做英雄漢,怕事不登反王山。
“天下有不義之人,人得而共誅之。曾三元都認了,堂主何不將真相大白天下?
弟兄們能為雖是一般般,然救人之心無半點瑕疵。
你,是不是該給個交代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笑什麼?”
“蕭某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,你與我比,又幹淨到哪裡去?”
“林卯俱是個人恩怨,大事大非可不曾拿人命作賤。”
“是嗎?那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女兒怎麼死的?
如花似玉啊,嬌嬌嫩嫩。
穿一身的嫁衣,可後來呢?後來呢?嗯,你說出來啊?
還有,百里素鶴剛到慾海天時,是誰打著死去女兒的名號,糾集不明是非眾人在城門口逼殺的?
還有……”
林卯目光倏然變冷,厲聲道:“你話太多了。”
說罷,青鋒上手,六煞再出。
蕭老四見狀豈能甘心就死,自是能為盡展,手段盡出。
一時間,野豬嶺上昏天暗地,煙塵四起。 無\./錯\./更\./新`.w`.a`.p`.`.c`.o`.m
雨酥兒把玩著披帛道:“看來都用不著咱們出馬,這些個廢物已經自己亂了。”
花中影本不想搭理她,但她一直在耳邊聒噪,柳眉微蹙答到:“任何事情,不到最後不要輕易下判定。”
“怎麼?他們還能有花樣?”如果是扈西河、墨如淵、雲行雨,那她是信的。可看這動靜,分明是叛徒蕭老四、林卯。
一個見時機不對,投靠百里流年。
一個看沒有好處,就信了某個人忽悠,背棄魔子。
怎樣看,都是狗咬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