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她黑衣覆面,身段是個女子無疑。
頓時心生疑竇,此時此刻,他可不覺得有人會選擇在菰晚風眼皮子底下上演別院佳人這種戲碼。
畢竟,女子眼角眉梢風情非是普通女子能有。如不是長時間浸、淫,哪能骨態皆成。
而對方此舉,明顯與人有約。
思及百里流年交待,猶豫是否要先行離開,亦或以防萬一,殺之。
念頭剛落,一人竟無聲而至。
險些讓他駭的幾近心神失守,有人靠近而自己未曾察覺,這是何等可怖之事。
再看那人手持雨傘,半遮容顏,觀其氣度卻頗為不凡,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一種可能,不禁瞠目。
那人的開口,更是間接證實推測。
就聽男人語帶不悅道:“為何不聽命令,私自求見?”
女子張口欲言,話到嘴邊一時又吞嚥下去,猶豫糾結半晌,才道:“請息怒,我……我是有事情,不得不向您親自告知。”
“是嗎?何事重要你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,也要與我相見?可知答案若不能令我滿意,會有什麼後果?”
“知知道。”女子緊張的頷首,眸光不敢與之直視。
“知道還敢如此,想來是有死的覺悟。”男人話音頓了頓,道:“那就長話短說,別耽誤時間。”
“是,是丁繆。”
“他?”
“是。”
“講。”聽到女子的話,男人登時衣袂翻飛,氣掃方圓。原本擺在小院中間假山,平地被削做兩節。
滿院雜草,更是齊雨紛飛。
“浥輕塵。”
“和她有關係?”
“沒錯。”
聞言,男人身上殺意瀰漫:“把話講清楚。”
女子見狀既驚且懼,惶恐不安退至欄杆處,跌坐道:“丁繆在歧路山幫浥輕塵解圍,您也知曉他同浥輕塵素無往來,可有人有不是嗎?
而且,而且……還不一般。”
言下之意很簡單,丁繆幫浥輕塵並非巧合,而是別有原因。
正當邱北長以為男人會盛怒爆發時,男人忽的斂盡殺意,對女子很是溫柔的說:“只有如此?”
這下,輪到女人驚詫非常,磕磕巴巴擠出幾個字:“不…不…不夠…夠嗎?”
沒道理會不成功,問題出在哪裡了?
“我喜歡聰明的女人,但……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,明白了嗎?”
女子被嚇得不敢與之直視,手悄摸摸撐住欄杆一點點站起,拉開些許距離,討好道:“您說的極是,我我這就回去好好反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