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腳下亦倏然而止。
但聽他道:“接下來的路,素鶴就把這條命交給許仙友,不知可否?”
許久吟也跟著前後腳落地,飄然俊逸的身姿在夕陽的餘輝下,格外的出塵又兼幾分朦朧。
剎那間,神沇已是在手:“榮幸之至。”
說罷,仗劍殺入其中。
一路刀光劍影,血雨翻飛。
素鶴揹著鄒寂人緊跟其後,他們走有多快,道路兩旁的屍體堆的就有多高。
神沇是把好劍,殺的血流成河依舊光華可鑑,瀲灩動人。
忽的光華閃動,頓叫看的人心醉神迷。
在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,項上人頭啪嗒掉在腳下,屍體就那麼直挺挺砸在地面,嘭的煙塵四起。
“撤。”
那些人,來的快去的也快。
許久吟看了眼腳下的屍體,揚手收了神沇,道:“便宜他們幾個了。”
要不是救人要緊,勢必是要斬草除根。
素鶴道:“先回客棧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另一頭,菰晚風在暮雨齋大發雷霆。
糾其原因,不外乎七殺任務失敗不提,還使他折損了一員大將?而對方,僅僅只是分身臨塵。
如此人物若為敵,怎不令人忌憚、不安?
然這事還沒過,外頭下人急急來報,說是箕家主有事求見。
菰家風正在氣頭上,雖然瞧不上箕鴀。但眼下對方也是一家之主,面子還是要做一下,況且此子還有利用價值。
遂讓赤淞、朱翁等人下去,再讓下人把箕鴀帶到花廳奉茶,他稍後就到。
臨走時,與赤淞的眼神不期然擦出一絲碰撞。
傍晚徐風輕撫,一切又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要說箕鴀這兩天可謂意氣風發,把這些年受的窩囊氣全都撒出來。同時,也將少真府上下搞得烏煙瘴氣。
誰能想到堂堂文宰一朝會栽在這麼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手上,非但少真府易主,自己也落得喪家之犬,四處躲藏逃命。
箕鴀坐在花廳飲茶,遠遠就看見菰晚風從拱門走進,便忙起身去迎。
兩相見面,客氣萬分。
菰晚風很是受用他的一番恭維,口不對心道:“賢侄如今已與菰某同為三大家主之一,怎可如此踩低自己?倒叫菰某,愧受。”
箕鴀唯唯諾諾,點頭哈腰跟在其身後,笑眯眯討好道:“家主不家主,那是做給外人看的。沒有家主您的栽培,哪有箕鴀今日的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