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避之不及,唯有匆匆提掌應對。
沉聲道:“是我。”
許久吟甫交手,才看清來人:“是你?你果真沒事,他怎樣了?”
說罷,睇向其揹著的人。
素鶴道:“不是很好,需趕快回客棧找缺前輩幫忙。
對了,怎不見雲兄?”
“他呀?說是有事想拜訪各門派,暫且與咱們分道而行。”
耳聽門派二字,素鶴心底登時掀起萬丈波瀾。太多的思緒一股腦的攪作爛泥,再嘭的炸裂。
許久吟瞟了一眼,安撫道:“以他的身手,不需要咱們操心。
真正需要擔心,是咱們自己。
眼下想回客棧,還得過了前面的坎兒才行。”
雖然看得出鄒寂人傷勢以大概穩住,但那只是暫時。倘若不能及時得到醫治,恐將危矣。
說著,催促素鶴疾行。
一邊走一邊說,這事已經掛在他心裡很久。縱然拂清風講過只要他百里素鶴不死,王城的傀儡仙者終將有救。
可到底是未親自得到答覆,他總是於心難安:“聽先生講,王城傀儡之亂百里公子有法子?”
“有。”
素鶴不否認,既是拂清風所言,那麼許久吟此人必然可信。再糾結其來歷,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。
又道:“待安頓好寂人,我會與許仙友先把這內亂抹除。”
“依你之言,是要先安內再攘外咯?”
“然也。”素鶴揹著鄒寂人疾疾而奔,眉宇間更見肅殺凝重之色,道:“王城尚未開啟護城結界,說明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。
如若不趁邪人未展開強攻之前平下內亂?無需外力干涉,只要將王城圍起來,時間久了內部自然瓦解。”屆時,也就沒咱們什麼事兒。
不是共赴黃泉,便是共沉淪。
許久吟聽罷,面色也跟著沉了下來,道:“既是如此,這事你確定有把握?”
說好聽是傀儡之亂,講穿了仍舊邪人作惡,蠱毒為禍。
假設好解決,也不會蔓延成今天的災劫。
素鶴好似知曉他的心裡話,目不斜視道:“許仙友知道一種名叫麻疹的病症嗎?”
“知道,凡人幼時即易出的一種病,貧苦之時易奪性命。”你之意思是,莫非……
想到這種可能,他忍不住側眸偷看。
“麻疹出症時,需以發為主,使其體內邪毒又內宣洩出來,方能佐以藥物調製。
傀儡之亂,亦如是。
在此之前,我等不能定忘憂之罪,最主要也是投鼠忌器,不知這暗中被其操控者究竟有多少仙者。
他們如果隱而不出,對咱們才是更大的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