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又道:“不過許某要善意的提醒一下,八風島的情況不容樂觀。接下來,邪人未必有耐心按部就班等著把所有解印人一網打盡。”
素鶴登時眉山一片肅殺:“許兄的意思,他們可能要狗急跳牆?”
許久吟給了素鶴一個讚賞的眼神,道:“逼急了,釜底抽薪未嘗不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
正說著,鄒寂人從後面端了湯藥出來,邊走邊小心翼翼看著腳下,生怕撒了。
道:“這是全瓊州最後一家藥店了,若是再無效可該如何是好?”
素鶴接過湯藥,橫了他一眼。
他這才察覺大堂裡氣氛不對,尬的直搔腦袋:“抱歉,鄒某失言了。”
古明德端起湯藥正欲一飲而盡,卻被許久吟忽然出聲喝止:“且慢。”
“如何?仙友也是怕在下這一劑不起效嗎?”古明德手中湯藥登時輕晃,差點灑在地上。
許久吟歪頭衝素鶴遞了一個眼神,才不緊不慢對鄒寂人道:“鄒兄弟,這藥可是你親自煎的?”
鄒寂人聞聲知意,頓時察覺出裡面有問題,臉色倏然猛沉:“公子有交代,寂人不敢怠慢。”
“可有中間離開過?”
“沒有,許仙友的意思是?”這藥有問題?
許久吟微不可查的點了點,做了個噤聲手勢讓大家先別開腔。然後故意扯大嗓子,喊到:“許某就是怕你古仙友喝了這劑沒有下劑,倒不如先留著。
左右都是無解,存個念想多好?”
古明德雖是生的五大三粗莽漢一個,可他的心思卻一點也不莽。側耳傾聽之間,忽的暴起摔碗。
“啪”的一聲,碗被摔的四分五裂,怒然道:“姓許的,古某不曾救你施救,你如今夾槍帶棍是何道理?”
話音剛落又是一頓急咳,哇的吐出大灘鮮血。
急得素鶴與鄒寂人急忙上前將人摻穩,古明德卻一把掙脫他們,吼道:“都不是什麼好貨色,裝什麼好人?
滾,你們給我滾……
不然,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。”
許久吟側眸,餘光瞥向門外,道:“欺負將死之人呢,沒什麼成就。不過許某與別人不同,專打落水狗。”
“你說誰落水狗?”古明德暴起,揚手一掌轟向門口。
“打就打,許某還怕你不成。”說罷,也是長劍出鞘,向的卻是鄒寂人身後那道簾子。
素鶴與鄒寂人見狀,兩人默契配合,納掌催元,登時將藥堂一至二樓全部貫穿。不待塵埃落盡,旋即四人同時從中撤出。
常帶子自二樓而下、石將軍從簾子後衝入,鳳山則是把住門口。
濃重的落灰,嗆人迷眼。好不容易順過氣,人已經走的沒影。
石將軍連吃了幾口灰,直接罵罵咧咧:“可惡,又讓他們逃過一劫,差一點咱們就可以殺了古明德。”
鳳山抬手輕扇,環顧起店內陳設:“差一點,就是還沒有。
往後這種大話,還請將軍慎言。畢竟不是你在萬隆城當土皇帝的時候,說話還是要仔細點,免得給主人抹黑。
常帶子手掩口鼻,睇見地上的碎碗,目光驟然變寒。從袖袋掏出幾樣東西,正是素鶴許久吟拿去抵藥費的寶貝。
落在他掌中,就和糞土沒差別。
隨手一捏,頓成齏粉灑落。
“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