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如曾仙友說以此陣引敵入甕,不說花中影雨酥兒會不會上當,單說找到亙辭,便是大海撈針。
曾仙友是拿我們開玩笑呢?還是同我們鬧著玩兒?”
“我……”曾三元想解釋,可碰上溯回之的咄咄逼人,立馬慫的跟孫子似的。憑的對方怎麼言語難聽,他也是打了左臉送上右臉。
而溯回之又冷笑道:“等到曾仙友找到人,只怕咱們這兒黃花菜都涼了吧?”
“我……三元不敢,我是覺得大好機會不用,豈不可惜?”他看看溯回之,又看看蕭老四,顯然蕭老四沒有幫忙解圍的意思。
一時,他只能繼續笑,笑的臉上肌肉都僵作一團,還在拼命笑。
有道是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蕭老四看敲打的差不多,上前替曾三元整理衣襟,一邊整理一邊道:“三元有心,蕭某看在眼裡。
機會是好機會,不過還需從長計議。
你也累了,下去歇著吧。”
“多謝蕭君!”曾三元就差感激涕零,可算是放過了自己。
一出草堂,呲溜不見了人影。
溯回之看向院中,兩手攏在袖中,咋舌道:“就這麼放他走,是不是太便宜他了?”
蕭老四挑眉,示意溯回之坐下談話,將長擱在几上,抓了果子在手上閒剝:“不放他去,讓你去?”
“……我去做什麼?”那四正盟,一個個腦袋很石頭一樣,硬的很。任憑他說破嘴皮,愣是沒個反水,反倒助長了他們對扈西河的信任。
說什麼扈西河是天選的四正盟盟主,既然天意如此,那扈西河做什麼他們都相信這是天意的安排。
再看看自己這邊,竟是些吃裡扒外背骨貨。
蕭老四選了一顆白嫩嫩的果肉放進嘴裡,笑道:“你不去,我不去,自然得有人去。
有這樣的好事,咱們也不能專美人前。一起分享,方顯得咱們攻守同盟。”
溯回之回過味,道:“你是想他去做傳聲蟲,然後引四正盟先動,咱們隨後打掃戰場撿現成的?”
“誒,別說的那麼難聽。什麼叫撿現成,咱們這叫禮讓,隨後打札保護盟友安全。”
“是是是,蕭君說的對,是回之失言。該打,該打。”
說完,還真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。
蕭老四等他打完了,才假模假式的喝止道:“看你,多大的事兒,不過是句話,你怎就當了真?
這打的,不是自己啊?”
溯回之摸了摸有些發疼的嘴角,略尷尬的笑道:“是回之失言,這兩下挨的不冤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那蕭君可有對付林卯的計策?”
一開始,是想借此人為己所用。然時至今日,某人並沒有展現其價值。對這樣的人,溯回之覺得有必要清理掉。
蕭老四笑笑,拍掉沾在手上的汁水,抓起一旁的帕子淨手道:“不慌,他有張良計,咱有過牆梯。
一個男人若是被女人牽著走,那就說明他的路到頭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呵,肚皮上的事,自然死也是肚皮解決。”
他林卯再不是當初柳心齋的林卯,如不是答應百里流年要用他做刀對付百里素鶴,他也不會容納至今。
有些人,捂再久他也是白眼狼。
既然捂不熟,何不誅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