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就見曾三元急急忙忙跑回來。
“見過堂主,見過溯仙友。”
隨後,一揖到底,可謂卑微至極。
要說曾三元呢,曾經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派宗主,但去到哪裡不是吆五喝六,前呼後擁,一堆討好?
自打在無生門吃了虧後,他就懷疑自己是不是黴神附體。
做啥啥不行,雖然混了個小隊長,可他活的還不如他手底下的有底氣。
說穿了,天地堂是蕭老四的私有物。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,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外人。
但有了無生門一事,旁人也不敢收留自己,他又怕出去被人一不小心殺了,想想,還不如抱著眼前。
至於面子,它值幾個錢?
笑嘻嘻的抬起頭,拱手討好道:“蕭君,好訊息。”
溯回之慣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,撇嘴道:“是那兩個魔女不殺俘虜?還是對面投降?”
曾三元滿腔熱情,眨眼涼了三分,摸摸鼻尖,定定心,繼續端起標準的笑容道:“溯仙友真會開玩笑,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對咱們,肯定是好訊息。”
溯回之還想頂他兩句,被蕭老四一個眼神止住,識趣的往後稍退。
但見蕭老四拿起長簫輕輕的打在其肩頭,一下一下,敲的曾三元是膽戰心驚,生怕自己不小心觸了黴頭。
“蕭……蕭……”
“說吧,有什麼好訊息?”
曾三元瞥眼肩頭的長簫,伸出兩根手指想將其挪開,卻被蕭老四差點一蕭壓個骨折。
只能雙手抱拳,哀哀求饒:“蕭、蕭君手下留情,我我這就說,這就說。”
聞言,蕭老四這才滿意把長簫挪開。做他的人可以,但別和他抖機靈。他這人啥都好,就是不得有人拿自己當傻子。
“我們的人今天出去,意外發現魔子不在小桐流域,連帶那個叫青蚨的魔女也不知去向。”
溯回之聽了半晌,疑惑道:“你的意思是,小桐流域現今只有花中影和雨酥兒坐鎮?”
說罷,登時瞭然的看向蕭老四,蕭君,我們的機會來了。
蕭老四沒有理,而是繼續把玩長簫,任它在指尖悠悠旋轉,道:“依三元之意,我們當如何決之?”
曾三元乾巴巴嚥了口唾沫星子,想退又不敢退,只能硬著頭皮說:“依曾某淺見,當然趁此機會攻破小桐流域防護,然後幹掉兩個臭娘……娘們兒。”
“如何破?”
額……眨眼的功夫,曾三元已是冷汗涔涔。他能想到怎麼破?無非就是有能為打前頭,自己跟在後面搖旗助威,頂多撿個小漏。
可是讓自己說怎麼破?怎麼破?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快。
忽然,他想起之前聽四正盟的人談及當初在白葫蘆山曾結一厲害陣法,險些叫群芳臺娘們全軍覆沒。
這般厲害陣法不用,更待何時?
想到這裡,他頓時來了精神,開始一通連說帶比劃。
蕭老四靜靜的聽著,也不打斷他。直到他說完說的口乾舌燥時,才好心提醒道:“五嶽兇獄陣威力確實不凡不假,且不說咱們能不能找其五個修為旗鼓相當之人,但有一條。”
“什麼?”曾三元木訥的眨眨眼,有什麼問題嗎?還是說隔壁的訊息不準,這是誆自己的?
蕭老四懶得跟他解釋,遞個眼神給溯回之,你來說。
溯回之會意,得意的看向曾三元:“五嶽兇獄是白葫蘆山的護山殺陣,能懂佈陣和操控的只有前主事亙辭。
只可惜,此人經白葫蘆山一役心灰意冷。如今,早已退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