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絃歌月怔了怔,隨後從其言。
三味附在其耳畔,將事情尾尾道盡。而後白直起腰桿,朗聲道:“事情大概便是如此,接下來就有勞門主多多費心。
小的還要回去覆命,就此告退!”
“去吧,告訴你家主人這事本宮管了。”
“多謝門主。”
話音一落,議事殿大門重新開啟。秦漠親自將人送出地下城,隨後回到殿中。
道:“主子,文宰這是……”
“無事,你去告訴雲雀,目標動了。”
“我這就去辦。”一聽是雲雀,秦漠立馬知道是什麼意思。半刻不敢耽擱,疾疾告退。
而另一頭,三味神不知鬼不覺回到槿院。自然,也有人可以光天化日悄然闖進南薇宮。
玉南薇是個美麗的女人,即便是這些年不得恩寵,她也從不會虧待自己,將一身賽雪冰肌養的是讓人心猿意馬。
無奈,今日來的也不是普通人。
纖纖玉手撩開輕紗一角,漏出半截藕臂:“什麼時候,你也如此沉不住氣?
傳出去,也不怕惹人笑話。”
來人黑衣蒙面,聲音低沉而略帶暗啞,聽著像是有意隱瞞本來音色。
他道:“世上但凡男女情事,傳揚出去吃虧的總是女人。魔後都不怕,在下有什麼可擔心?”
哪知魔後聽罷也不惱,玉手鬆開輕紗,任其飄落。
不鹹不淡道:“呵,何須言語相激?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。
你非市井小兒,同本後耍這起子伎倆……未免顯得多餘。
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,你不累本後看著累。”
“累?”來人冷笑,負手道:“如不是你養了一個好兒子,壞我大事。我何需此刻與你多費口舌,作無謂之爭?”
魔後聽他的話不是味兒,明擺著是針對自己而來。掀了錦被,索性妖嬈而出,回眸譏笑道:“自己養的狗不好用,還能怪殺狗的人刀太利麼?”
“玉南薇,你別欺人太甚。
此回百里素鶴留不住,你同樣也得不了好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?你可知百里素鶴此去為何?少真無一、菰晚風朝堂聯手,你以為又是為什麼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哼。”
見此情景,魔後心中漸漸瞭然。她畢竟是聰明人,凡事一點就透。稍加思索,便知問題出在哪裡。
不肖多問,也知此事弦不樾從中做了手腳。朝堂之上以兩家之力絆住目標,在遣月兒暗路幫扶。
從而使得監察天司任務落空,百里素鶴順利離開。如此說來就不怪他怒火中燒,實在是月兒太拎不清……
“怎麼?現在想明白了?”來人冷冷嗤笑,恨不得覆掌盡滅南薇宮。更恨當初維葉谷,沒有早一步廢絃歌月。
否則,哪兒有今日麻煩。
玉南薇當然明白,可她更討厭有人對她頤指氣使、指手畫腳。這會讓她想把眼前人剁成肉泥,然後去餵魚。
“不就是折了你一路人馬?他百里素鶴就算順利找出御魂門解印人,也不見得他能保住。
御魂門距王城多遠?這路上有多少機會,想來也不用本後提醒。況且,你是不是忘了一點?”魔後施施然走到桌旁坐下,自顧自的斟了一杯水。
眉目間婉轉流波,三分傲氣四分冷一分不屑兩分魅。
“你……”雖說是折了一路人馬,但打的是監察天司的臉。
惡氣如斯,豈是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