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行雨歪頭道:“你應該清楚咱們幾個俱不是擅於隱藏之人,在這等高手面前,咱們很容易被揭穿。
屆時,要收場怕不是易事。”
“不慌。”
“嗯?”
“在她目的沒有達成之前,她不會輕易選擇翻臉。”
“話雖如此,兔子急了還會咬人,你就不擔心她狗急跳牆?”
“她能處心積慮至此,就證明她不是莽撞之輩。冒險的事,有利益,更需代價。
雲兄覺得,這筆賬她會算不明白?”
雲行雨默默頷首,心想也是。都走到這步,沒道理因小而夭折。
擱他,他也不會容許自己犯這樣的錯。
過了片刻,道:“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,總不能咱們一直演下去?要知道假的終究是假的,演的再好也不是真。”
“這事不急,先說雲兄此行有何獲益?”有些事欲速則不達,因為浥輕塵,他不得不格外小心謹慎。
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,一切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害了她。
他始終相信當初的她,是她。然而,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她的體內何時住著另一個她。
也是“她”急於表明自己不是隻顧沉迷情愛,給疏星樓去信。而信上的內容好巧不巧阻止了棲聖君對照紅妝的討伐,致使四正盟、天地堂孤立無援,
縱有一個墨如淵,豈是魔子對手?況且照紅妝手下的花中影、雨酥兒尤為難纏。
且魔界兵多將廣,“她”這一封信幾乎要了眾人的命。
四正盟、天地堂不可能束手就死,那死的只能是被抓的俘虜。
雙方鏊戰幾天,總是敗多勝少。
再這麼下去,扈西河、蕭老四他們撐不了太久。
可以說因“她”這一時的心急,終於讓素鶴、雲行雨將過去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,從而才有了這場局。
試探忘憂是真,試探“她”亦是真。
至於此回能如此順利,還得多虧李化千。若無他居心不良,想要禍水東引。就無法順利逼出菰晚風十八暗衛,更無法就此困住青蚨。
從而逼得“她”露出馬腳,證實他們的猜測。
只是顧忌到真正浥輕塵的安危,不得不先將所有都按下。
雲行雨道:“你和槐尹離開後,“她”將秋心閣小二制住打暈並藏在櫃檯後,怕在你們面前露出狐狸尾巴,所以“她”沒有親自前往菰家救人。
而是發了一道訊息出去,然後自己和自己對了一段話,也就是你二人在外面聽的那段。
內容什麼,就不做贅述。
不過雲某倒是挺佩服“她”之口技,當真模仿的惟妙惟肖。”
素鶴聞言,吐出一口濁息,苦笑道:“都什麼時候,雲兄還有心思開這等玩笑。
此事,缺前輩知道嗎?”
“我沒和他說,但你真覺得缺老頭有他表現的好糊弄?那老頭啊,哼……門清兒。
不說,那是因為擔心你遭不住。”說罷,斜靠在几上。
若非你情關難過,他又何必擔心自己枉作小人?
素鶴低頭沉思,片刻後道:“我有一事,想要拜託雲兄,不知可否?”
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