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客氣了。”三味尷尬不失禮貌一笑,領著快步向槿院而去。
畢竟大家誰也不是無知孩童,稍一點撥,哪能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,諸多關竅。
勇王清咳,捏著喉頭道:“走吧,咱們快點,別讓文宰久等。”
事情驟然被挑破,身為王,他也止不住面頰發熱。少真無一到底是替自家辦事,雖未明著直說,但就這一句已經足夠。
遂趕緊幫助三味岔開話題,值此慾海天朝不保夕的時刻,能少一事是一事。
好在三味腳程夠快,輾轉間已經到了槿院門口。
只不過這次少真無一不是在內室迎接他們,改換到偏廳。
一個是待客方便,二嘛也是離書房近。自打碎玉人甦醒以後,他便命人在書房收拾出地方供自己歇息。
至於原本的臥室,那肯定是留給他家小魚兒住。
這點,勇王、素鶴自踏入槿院,看到偏廳的燈火,便是心照不宣的照了眼神。
進到廳內,各自敘禮。
少真無一作為主家,先請兩人入座,看向素鶴道:“昨夜欲待天明請公子過府一敘,不想公子先行到來,清早露寒,恕少真待客不周。”
“不敢。”素鶴還禮,目光掃過廳內。
少真無一當即會意,衝三味道:“你去保護小魚兒,這兒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是。”三味作禮,一一告退。
等人走遠,方將目光收回道:“可以了。”
勇王亦催促道:“是啊,百里公子,你這麼急急忙忙召集咱們一起到底為的何事?
且不論,你身上還擱著幾條人命吶。”
少真無一亦是這個意思,遂同素鶴頷首垂眸。
“案子不是素鶴做的,卻也與在下或有不可分割的關係。至於緣由,請恕素鶴現在還不能與兩位道明。
然有一點可以肯定,對方是奔著在下而來。
此事,日後素鶴自會給兩位及世人一個解釋。”素鶴說的很誠懇,實際上也是實情。
勇王聽這話的意思,就是他知道兇手可能是誰。但是他不說,那不就包庇兇手助人為惡嗎?
急道:“百里公子,咱們可不可以先把人皮案解決了。你要知道現在的慾海天,現在的王城,經不起半點意外。
稍有不慎,咱們都將萬劫不復。
本宮的話,你聽懂了嗎?”
素鶴亦正色道:“在下明白,然此案同解印人相比,孰重孰輕?”
見勇王想反駁,頓以手製止道:“百里亦知人命面前無分貴重,可當個人性命與一境安危相比,殿下當如何抉擇?”
“本宮……”他欲駁斥,卻突然間發現自己詞窮。是啊,這本就是兩難的題。當面臨必須抉擇時,總有一方被捨棄。
即便,他知道他們是無辜的。
然現實面前,別無選擇。
誰都知道應該怎麼去選,因為……這是必然。
還是少真無一先抓住他話中的重點,給兩人各自飛了一杯茶過去,道:“公子的意思,是有解印人的下落?”
素鶴揚手託掌,將茶四平八穩接在手中,低眸淺酌。
道:“有訊息傳,御魂門解印人可能已經現身。故王城這邊,素鶴想請二位先穩住。”
“你想自己走一趟?”少真無一接蓋的動作突然頓住,挑眉看向素鶴,旋即將杯盞擱回几上。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