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怪就怪在,不是他做的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他。目前唯一最有力的證據,就是浥輕塵這個生還者為其說話,更為其捨生忘死。
若是仇人,怎能做到這份上?
即便是浥輕塵為了報仇一切都是做戲,想來百里素鶴也不會蠢到留個不安的可能性跟在身邊。
所以啊,這事兒真他孃的透著古怪。
陳留颳了一下鼻子,抬眸迎向勇王探究的目光,一本正經的點頭道:“過人之處,咱們不可否認。
否則,又怎麼解釋主上及幾位對其另眼相待。
不過,殿下您自己也不信,不是嗎?”
勇王啞然失笑,別過臉半晌才垂下眼眸道:“也是,那驗師你的目的是?”
“陳某實與殿下心思相同,殿下又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,留待來日咱們相互驗證豈不更好?”
陳留似笑非笑,衝勇王一個拱手。
“哈……說不過你。”
“對了,殿下來此,是為何事?”陳留問道。
勇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,暗惱道:“看本宮這記性,跟你說兩句話便把正事給忘咯。”
“什麼事能讓殿下您親自走一趟?”
“來此之前,百里素鶴曾到瑞錦宮小坐。”
“這麼巧?他二人一個在殿下宮中,一個到了陳某的撫靈閣。要說他們不是商量好,還真的叫人難以置信。
但不知,百里素鶴見殿下係為何何事?”
“據他自言,先至九曜樓與忘憂照過面。”
“她?”
“不錯,忘憂似乎有意結識他身邊的雲行雨。此人出自休門,傳聞乃是五賊大師的弟子。”
“這……這幾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,怎滴突然就纏上了?”
倘若被盯住的是其他人,陳留覺得還可以理解。然休門早已遁世不出,連其門派落腳處俱是少有人知。
如何,盯上了此人?
勇王也參不透這其中的緣故,無奈道:“此事不知,百里素鶴沒有細說。但他擔心忘憂突然接見女客,恐慾海天近生無端風波。
本宮放心不下,故來找驗師商議。”
“什麼風波?”聞聽這話,陳留心中忽然咯噔沉了下去。莫名的慌亂,使他沒來由的一陣癱軟。
只是礙於勇王在場,被他不動聲色的按下。
“如果本宮料的不差,應是指忘憂背後的邪人恐有動作。百里素鶴,懷疑那名女客可能是邪人之一。”
說罷,陳留是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假如邪人已經潛入王城後果難以想象。
正說著,就聽見外頭好一陣嚷嚷,似災佘與人起了爭執。陳留睇眼門口,道:“殿下稍坐,陳某去去就來。”
勇王頷首,靜坐廳內沉思心事,並無多少不適。
走到外面,果見災佘與一面生侍衛打扮的人吵得不可開交。那人見到陳留出現,一把推開災佘,徑直朝他跪下道:“見過驗師大人,小的奉周大人之命有急事面見大殿下,懇請大人通融。”
災佘猛不丁的被他一推,登時摔了一個屁.股蹲。又見陳留對這個冒冒失失闖閣的沒有丁點責怪的意思,頓時心酸湧上鼻尖,黑溜溜的眸子頃刻變得溼.漉漉。
陳留看在眼裡,無奈在心裡,垂下眸子,擺手讓他先下去。
見此情況,災佘即使有萬般委屈,也只能先拍了手上灰塵,自己低著頭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