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鶴聞言,自袖袋中摸出一隻小瓶,悄悄塞外牛二手裡,道:“這些都是在下早年所得,雖無甚奇效,但也能救人一時之急。
小哥兒屢次三番為在下費心,還望不要嫌棄。”
牛二又驚又喜,慌的要把小瓶退回去,道:“小的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,且都是微末之事,當不得公子如此後賜。”
“你當得。”素鶴把藥推回去,小聲道:“有人來了,趕緊收好。”
牛二聽罷,當即納入袖袋。正抬頭,恰好是杏兒到這口檢視。
她一早就到了望雲客棧,只可惜與素鶴前後腳錯開。
無可奈何,交代小二哥幾句話,然後回到樓裡乾巴巴等。
但姑娘已經問過她多次,故素鶴再不來,她恐得受些皮肉之苦。畢竟,是她辦事不利。
還好,素鶴沒讓她失望。在見到牛二把人從暗閣樓梯帶出時,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嬌喝道:“你這牛二沒事絆住公子說長道短,可知小姐在房裡等的好不心焦?
哼,我看你真是該打。”
牛二忙拱手作揖討饒,道:“姑奶奶唉,你就饒了我這一回。
我那不是仰慕公子名聲,想和公子多親近親近。”
“美的你。”杏兒被他那賤拉吧唧的模樣逗的噗嗤一笑,發現素鶴還在旁邊,忙不好意思的收住,瞪了眼牛二紅著臉道:“算了,看著你替小姐辦事用心的份上,這事兒就不和你計較。
裡面有些銀子,你拿去喝酒吧。”
說罷,從袖口招出一小袋的銀子。看份量,還是不少。
牛二接著打賞,登時拱手拜拜笑嘻嘻的轉下樓梯。掂著袋子,暗暗道忘憂姑娘的人出手就是大方。
這銀子,夠他叫上幾個哥兒們出去胡吃海喝一頓。
杏兒看牛二離開,對素鶴作禮道:“公子,請隨我來。”
轉身低頭在前面引路,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,芳心更是噗噗亂跳。
暗道:死丫頭,想什麼吶?快醒醒,這可是小姐要的人。東想西想的,是皮癢了想捱揍麼?
素鶴跟在她後面,見她越走越急,兩隻柔荑更是啪啪拍打自己,不知其為何如此,道:“杏兒姑娘為何要打自己?”
杏兒腳步猛頓,差點沒因他的咬上自己的舌頭,又羞又急,偏不敢回頭。十指擰巴在一處道:“沒……沒什麼,就是有點癢。
再往前就是小姐房間,公子自去即可,我去把其他客人疏散一下。”
登時腰肢一擺,香風嫋嫋的去驅散還在排隊的客人。
素鶴不甚明白,什麼臉癢需要啪啪打?癢,不應該是抓或者……撓嗎?
還是說,這樓裡的女子都是這般稀奇古怪?
杏兒只是個丫頭,縱使少女懷春,又豈會好意思說明白?且這種事兒,從來都是女兒家羞答答的好比當初早晨初開花兒,嬌豔卻又最是低頭那一抹羞澀動人。
等她把客人都散開,回眸時素鶴已經走進房間,房門也為之關上。
再想想自家小姐的手段,霎時一腔熱情頓時冷了七七八八。別人不知道小姐為人,她作為貼身丫環,多多少少總是曉得多一些。
什麼春心,什麼萌動,都該死的去見鬼。
理了理心緒,乖乖做好自己該做的,絕不越雷池半步。
素鶴見到忘憂,關其面色確實多了幾分蒼白。然更添其西子病態柔弱之美,愈發讓人想抱在懷中好好疼惜。
忘憂倚在枕頭上,巧笑倩兮道:“怎麼?公子是不認識我了,還是……心有所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