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沒事,問題素鶴是拂清風好友。他來拿藥,結果自己將已知訊息告訴對方,不就顯得自己心虛氣短?
那哪是和素鶴低頭,分明是跟拂清風那廝低頭。想了想,這事兒絕對不能幹,也幹不得。
於是,頂痛快的一句話。愣是讓他說的神神叨叨,雲裡霧裡。
將素鶴由下朝上打量道:“他處處待你不同,想你也有幾分本事。這事,你自己查吧。”
說罷,收了結界揚長而去。
素鶴隨他腳步走出荒宅,看著絃歌月的背影蹙起眉頭。絃歌月這話到底指的是什麼?
沒頭沒尾,令人好生費解。
搖了搖頭,算了。既然已經出來,他不如先去九曜樓看看。
此時還敢讓杏兒找上自己,是她藝高人膽大?還是她,又有新的陰謀要展開?
當然,這些都是他的猜測。在沒見到忘憂之前,都做不得準數。
半個時辰後,他自荒宅到九曜樓。不得不感嘆,九曜樓就是人世的富貴花,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。
不是之前那座荒草漫漫,殘花硃紅凋落的荒宅可比。
走進九曜樓,小廝牛二即熱情的迎了上來,道:“公子果然是長情之人,曉得我們忘憂姑娘前兒個身體不適,今兒就來探望。”
素鶴禮貌的點了點頭,心內登時不知激其幾層水花,很是熟絡的對牛二道:“應該的,但不知姑娘現今可好些?
無端端的,怎就玉體違和了?”
牛二看了看他,大咧咧比劃道:“女人家那個不是嬌滴滴跟楊柳似的,風吹吹都能滿街跑。
不過,您也知道自打姑娘轉做清倌兒後,那客人一日賽過一日的多。忘憂姑娘再能幹,到底是女流。
這不,好好就暈倒了麼。”
“這……姑娘可有大礙?”他這話說的模稜兩可,又兼眉宇間欲說還欲留,好似真是公子哥兒心慕佳人偏又臉皮薄。
一時間牛二對他的話更加深信不疑,幾乎問啥答啥,有問必答。
忙擺手,側身先請了素鶴至之前的暗閣樓梯,避開與眾多人在大樓苦等。然後大咧咧道:“沒事兒,聽杏兒姑娘說就是累的,沒休息好。”
素鶴踩在樓梯上,忽的憶起絃歌月,低頭附在牛二耳畔道:“敢問小哥兒,姑娘每日客人無數,可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?”
牛二怔了愣,恍然大悟的指著素鶴笑得很是猥.瑣道:“哦~懂懂懂,但是公子您放心,我們忘憂姑娘為了您那是鐵了一百二十個心。
對您啊,真的不能再真。”
聞言,素鶴鬧了滿臉紅雲。他哪是問這個,分明是問的其他。只是明知道牛二誤會了,他也不能去解釋。
否則,反而誤事。
牛二看他這反應,暗到自己果然看的不差。這少年人哥哥愛妹妹,公子愛佳人,就是他娘面皮薄。
說不了幾句,不是臉紅就是害羞。
看了看前後左右,忽的用手反擋住半邊臉,同素鶴湊近了些許,洋洋得意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忘憂姑娘為您那是沒得說。
今兒,都開始接女客了。
擱往常,我們姑娘那是正眼不瞧,二眼不看。”
“女客?”素鶴腳步一頓,愕然抬首。這就是絃歌月話語中,暗指之事麼?
牛二笑嘻嘻道:“可不是,所以啊,您就把心放肚子裡。”
說罷,又壓低聲道:“公子對小的有大恩,這樓裡的事兒您大可放心,有咱幫您盯著,誤不了事兒。”